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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大雾芦花 第一章 春梦秋实 崎路难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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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缠绕打圈让冷月?分外羞耻,娇羞未开的后庭却没有想象中的不适,拂过洞口的麻痒感还甚是受用。
冷月?声音越发娇柔,臀瓣也一收一缩起来。
享受着冰娃娃奇妙的身体反应,吴征持续地爱抚着后庭四周将她仰面朝天地压倒,又推举起一双美腿道:“自己抓牢,想不想看?”
“你是想吃穴儿么?想看。”
冰娃娃俏脸透红,却又舍不得春色,自发抱紧膝弯压向床面,将胯间羞处仰天大展。
“越动情越好,当然要好好地吃一会儿。”
吴征以舌尖挑拨着疏绒,呼喝的热气喷在幽谷,两片肉脂连同被不断抚慰的后庭都一收一缩起来。
“交给你了……莫要……怜惜……人家也洗得干干净净,莫要嫌弃……”
冰娃娃喘息渐急,难耐不已,舌尖来回舔着,润泽着发干的唇瓣。
“好像很敏感?”
吴征逗弄着小洞口,一张一张的穴口彷佛一只紧致逼仄的小嘴。
趁着张开时探入一点,旋即就被吸紧咬合。
菊穴口的敏感不逊花心与肉蒂,惹来冰娃娃一阵激烈的抽搐与呜呜悲鸣。
“好像是……好奇怪……跟穴儿不一样……可是……可是……唔……不能再进去了……”
干燥的后庭随着手指的探入越发紧缩,被撑开时刺痛与刺激一同袭来,让冰娃娃大是紧张起来。
“不润一润可不能进去。”
吴征嘿嘿一笑,舌尖抵牢肉蒂儿挑拨逗弄起来。
酥麻麻的电流涌起,与后庭处的奇妙刺激前后呼应。
吴征空着的一只手也袭上冷月?的美乳,左右揉搓,时而又夹玩着乳尖莓珠。
花穴上方粉红色的珍珠被舔得湿湿滑滑,勃胀无比,菊穴口密布的褶皱发着火烫的高温,嫩肉的温暖紧致比幽谷还要更甚几分,却本能地抵抗着异物的侵入。
全身敏感点都被一起玩弄,冷月?禁不住呼唤起来。
尤其隐秘的后庭被浅浅地探入,虽只一点点,可是那无法形容的酸胀与酥麻,也迸发出一股股的电流,透向幽谷,漫向乳尖,将全身上下都联系起来,彼此呼应。
不知不觉中,腻滑的花汁已润透了吴征逗弄后庭的手指,再被手指一点点地挤入菊穴甬道。
干燥的菊庭变得润滑,嫩软,几乎毫不费力,后庭里强劲之极的吸力便将手指吸了进去。
被撑开的小洞口与幽谷仅有一层薄薄的肉膜相连,亦引发幽谷里不停地蠕动,渗出更多的花汁。
“疼么?”
眼见指甲盖已被吸入,小如米粒的菊穴也被撑出一个圆洞,吴征柔声问道。
“有点疼,呜呜呜……还能抵得住……怎么这么奇怪……”
菊花穴正被手指轻轻地搅动着,每一下都让冷月?漏出压抑不住的娇喘,彷佛混合了悲鸣与甜吟的仙乐。
“?儿尝着味儿了……”
“这么快吗?那种地方……呜呜呜……我怎么……整个人都没力气了……”
冷月?呜咽着,不知是最羞耻的后庭被探入,还是口中的吟唱分外媚人而让内心无比羞涩。
她能感到紧致的后庭正不断地放松,收缩的幅度越发增大,手指的搅动也快速顺畅了许多。
而本以为会是一道难关的菊穴洞口正贪婪地吮吸着,放松时有一股畅爽,夹紧时更有一股快美的刺激。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刺麻的快感让她又像哭又像笑,一颗芳心慌乱不已。
吴征忽然拈紧一颗乳尖一旋,同时加快了粉红肉蒂儿的舔舐!极端强烈的刺激袭来,冷月?身体大幅度地扭动抽搐,勐地一抬翘臀将肉蒂儿送入吴征口中,黏黏煳煳的馨香花汁溢得吴征满口。
而后庭洞穴不知不觉间已容纳入了一个指节!“好奇怪……好奇怪……呜呜呜……进来了……那里……好麻……比穴儿还麻……”
嘤嘤啜泣声中,吴征的手指要被一股紧箍之力夹断似的,忍不住翻搅抠挖起来。
舌头与手也没有放松,密密频频地点扫勾挑着敏感处。
冷月?花汁涟涟全身脱力,居然迅速抵达快美的巅峰,娇喘不停中呢喃道:“被撑开了……好羞人……”
“还没呢!”
吴征翻过娇小的身躯压上,轻含耳珠道:“滋味可美?想不想试试?”
“想……唔……进来试试……哼……人家现在空空落落的,好难熬。”
“屁股翘起来。”
“嗯唔~”
不依的抗议声中,冷月?以膝跪好,高高翘起粉润润的浑圆美臀。
被花汁浸染的后庭凉飕飕的,又心知即将被一根更大,更烫的可怕肉龙侵犯,不自觉地一张一缩。
缩时犹如一朵含苞未放的小雏菊,张时又露出粉色媚肉,诱人一探深幽,一品其味。
将“天香膏”
在菊穴与肉棒上涂抹得亮亮滑滑,吴征难以克制心中的冲动站立在冰娃娃身后。
肉棒钻入臀沟抵住后庭,双手环攀着胸前美峰,吻着她丝缎般的背嵴轻声道:“尽量放松,我会慢慢的来,你别怕,一怕就紧了,恐会伤着。”
“人家知道了……可是……怎么能不怕……”
“?儿方才不是厉害得紧么?”
“现下不一样了,好像,会很痛,啊……”
吴征说话时,龟菰不住摩擦揉搓着菊穴洞口,借着冷月?说话分心的良机,肥大的龟菰先前一挺!菊穴此前已被抚慰得柔软,天香膏又润滑无比,冷月?只感身体勐地被撑得几乎裂开,剧痛与胀满的饱实感一同袭来,顿时将一声尖叫卡在了咽喉,浓浊的呼呼喝喝声怎么也叫不出来。
吴征一突即止,一边感受着密密层层的嫩肉带来的强劲紧箍力道,一边按揉着美乳等待冰娃娃适应柔声道:“别怕,放松,放松。”
“好……好疼啊……呜呜呜……人家不要了……求求你……”
冰娃娃泪珠急涌,总算还记得吴征的吩咐,溺水的天鹅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尽力放松着火辣辣的菊门。
“出不去了……卡住了……”
吴征半哄半骗,牵着冷月?的手按在花肉上道:“摸一摸自己,一会儿就好了。”
“要多久嘛……臀儿都要……裂开了……好烫……”
冷月?啜泣着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边哀鸣着告饶,一边磨弄着花肉缓解剧痛。
“很快的,我现下不会动!等你不疼了再来。”
又是全身上下的敏感带同被抚慰,冰娃娃如坠火炉,暖洋洋的舒适快美里,又有难熬的疼痛胀裂。
天堂与地狱之间,几乎被催逼得疯了。
可吴征不停地软语相慰,胸前美乳被他抱捧着揉搓,幽谷里的敏感又有自家手指的挑弄,只得深深喘息,一点一点地熬下去。
快美与疼痛两相抗衡,奇妙的是因剧痛而麻木的菊蕾渐渐恢复了知觉。
肉龙腾腾的热力正顺着菊蕾扩散至幽谷,麻痒难当,寒毛直竖。
热力一点点地挑起骚痒浮现心头,冷月?的悲鸣声里渐渐夹杂起些许娇媚的轻哼。
“可好些了么?”
晕晕迷迷间,冷月?晃着螓首道:“不知道……”
“可是这里又好湿了呢……”
花汁正从蜜裂里溢出,不断滴落,冷月?才惊觉自己逗弄花肉的手指已动得迅速而巧妙,一勾一挑,下下命中敏感点。
“那……现下怎么办嘛……”
冷月?急得快哭了起来,后庭里虽已放松了不少,仍是紧致非常,夹得龟菰难以动弹。
“放松些别怕,我再进去一点,最紧的就是洞口,进去了就好了。”
“真的?”
冰娃娃将信将疑又别无选择,若是膨大的龟菰真要生生地拔出来,以菰伞处粗巨真是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了。
“嗯,真的可以再进去些了。”
“还是你来……”
冷月?嘟着嘴万分委屈,简直像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了吴征。
“身子起来些,这样更放松些。”
冰娃娃四肢跪地,娇俏的美臀高高抬起,清晰地展示着正被肉龙侵犯的菊蕾。
那春色几让吴征发狂,不受控制地抓住丰美的臀瓣,将肉龙又送入寸许。
正如吴征所言,龟菰彻底没入菊庭后胀裂的疼痛消减了不少,冷月?大大地松了口气。
可龟菰仍是满满地占据了后庭甬道,至羞之处被占有的怪异感觉还是让冷月?娇羞不已。
更奇妙的是,肉壁的触觉虽不像菊蕾洞口处极端的刺麻,可压着隔开幽谷的那层薄薄肉膜,让花径里也被热力蒸压,冷月?居然有了让吴征快些抽送几回的冲动。
“哼哼……慢些……慢些……好麻呀……怎么好像……进到肚子里来了……”
坑母“进去一半了……”
“什么……这么多了?”
“?儿好厉害,里面又热,又紧,舒服得很。现下不会那么疼了吧?”
“好……好些了……我……我尽力放松些……你先拿出去好不好?”
“好,先试一试。”
吴征窃笑着缓缓拔出肉龙,龟菰卡着紧窄肉壁抽离,让冷月?娇喘出沉闷难熬的呼声。
抽动的肉棒彷佛搜肠刮肚一般,几乎剜出了五脏六腑,胀痛,酥麻,还有极度的充实感,汇聚成一体,竟然唤醒了奇妙的快意。
“啊……啊……”
冰娃娃娇哼呼唤着,好容易等到龟菰又退在洞口,巨大的胀裂疼痛再度袭来,不由一阵慌乱惊呼起来:“别,别动……好疼……”
“太紧了……出不来……”
“呜呜呜……你坏死了……怎么办嘛?”
“已经柔软了许多,不如再抽送几回?”
吴征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大乐。
“你就是故意的,这样哄骗人家……呜呜呜……别……别卡在那里……”
“好的……”
吴征也几乎憋到了极限,终于可以在紧窄逼仄的后庭里缓缓进出抽送,不由长舒一口冷气。
抽送的肉棒不停地跳动着,一点一点地勾引出快美的欲望。
徐徐抽出胯下的肉棒,直到快到菊洞口时,再慢慢的插回,慢条斯理又恣意轻薄。
翻搅的肉壁不停地蠕动,紧窄的菊蕾也越发柔软,越发能承受渐渐激烈的抽送。
冷月?嘤嘤呜呜,已不知身处何地。
疼痛消减之后,快意迅速蔓延全身,她一时忘了让吴征抽离肉龙,反而在每一次龟菰即将抽出时夹紧菊蕾,不肯放它离去。
那股胀满的畅爽滋味居然极为诱人,越尝越是食髓知味……待得吴征奋力一挺腰,小腹啪地撞击在冷月?的翘臀上,肉棒尽根没入,让冰娃娃一声尖叫,两人俱爽。
那菊穴大力地缩紧蠕动,夹得吴征通体舒泰,而冰娃娃不知何时又将纤指探入腿心,正逗弄着花肉寻求快意的巅峰。
“?儿可舒服了?”
“嗯……怎么连穴儿里也有感觉了……这样……嗯嗯嗯……抵着花心了……你……莫要停下……”
激烈的突刺带来刺激的快感,菊蕾被不停的抽送翻搅而痉挛。
冷月?不由扭摆起小腰,迎合着肉棒的捣弄。
美乳被冲击得摇摇晃晃,可人的莓珠高高立起,身体被一次又一次地贯穿。
冷月?清晰地知道菊蕾分明比刚破时还夹得更紧,可娇喘的呻吟中已全没了苦痛难熬。
阵阵绝美的快感波涛汹涌奔流,将她一次次地淹没。
吴征汗如雨下,肉棒被密密层层的嫩肉收缩咬紧,难以言喻的美妙。
尤其大开大合的抽送让龟菰顺畅地撑开菊蕾,又再度突入,那一圈紧窄嫩肉让他几欲疯狂。
他紧紧捧着丰美翘臀助力前后扭腰,小腹啪啪地狠命撞击!菊蕾被每一轮抽送磨得酥痒无比,越是酥痒越是渴求,一轮又是一轮欲仙欲死地轮回着。
极致的酥痒入骨在两人身上一同爆发出来。
冰娃娃尖叫着,手指已完全探入幽谷里,抵着粗糙的小肉粒死死按揉,挺翘丰满的美臀被挤得像一团面饼,肉棒已尽数没入后庭全然不见。
抵死的缠绵之中,酣畅淋漓的快意释放,精液喷涌,花汁倾泻,魂飞魄散……“好烫……都……射到肚子里来了……啊啊啊啊……”
冷月?翘翘的小屁股贴在吴征小腹上死命地旋磨,泄得死去活来……脱了力的两人紧紧相拥,冷月?疲倦之极,再也睁不开眼来,呢喃着道:“人家现下都是你的了……”
“我不会负了你……”
“我信你,无论多难,我也不会放弃……好累,人家睡一会儿……醒来还要……”……………………………………………………………………时光像水流,总在不经意间远去,一转眼三日便过。
成都城外“秦”
字旗帜时翻时卷,被朔风吹得猎猎飞舞。
大秦使节团整装待发,这一行出在隆冬,归时或许就是入夏。
踏着坚冰前往凉州苦寒之地,沿途并不轻松。
秦皇亲至城外为使节团壮行,还特地向一同去凉州的韩克军豪饮了三大杯,颇有壮怀激烈,挥斥方遒的洒脱豪情!只是吴征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益发亢奋的精神头儿,还有不受控制的情绪着实担忧。
前日里他将昆仑派在京中的事务都交到了林瑞晨手上。
朝中又有胡浩坐镇,左右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一念至此,才略略放心。
“皇儿此去路途遥远,朕预祝皇儿旗开得胜,一展骥足!”
秦皇声若洪钟又夹带着嘶哑,满面红光地拍着梁玉宇的肩膀哈哈大笑。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望!”
梁玉宇意气风发,对秦皇的过于亢奋又有难掩的窃喜之意!忙低头躬身施礼,做足了皇子的本分。
“好好好!”
秦皇连赞三声,又颁下许多赏赐,使节团才纷纷跪拜之后,踏上征程。
梁玉宇领衔,霍永宁陪同左右,韩归雁领军开路翼护,吴征则负责在最后压阵。
出行的使臣们都带了不少随从,早早编入队列中。
使臣里有不少上了年纪的文官,虽有车马随行,天寒地冻里行程着实缓慢。
梁玉宇已有多年未曾独自领衔,豪情大起。
成都城之外地势平坦,官道宽阔,梁玉宇举着鞭捎指着一望无尽的路途向霍永宁道:“霍大人是否有兴趣随孤王奔行一程?”
霍永宁亦是展颜一笑道:“天寒地冻,殿下保重,殿下幼年时骑术便已十分精妙,下官也不敢比。”
“时节虽酷寒,孤王心中却是一团烈火!霍大人既不愿,孤王先行一步,在驿站等候便是!”
梁玉宇说完大喝一声,扬鞭打了个响亮的鞭花,胯下龙驹撒开四蹄飞奔而去!霍永宁苦笑地摇摇头,回首吩咐道:“本官去陪同殿下,你们与韩大人,吴大人说一声压好了阵!”
一夹马腹,远远追了上去。
六骑骏马扬起烟尘滚滚,转眼奔行了五六里地,霍永宁落在梁玉宇身后两丈之地,只见梁玉宇扬手一辉,四名护卫拨转马头四散而出,将梁玉宇与霍永宁围在远行,远远戒备。
甲衣鲜亮,刃闪寒光,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梁玉宇放缓马儿等霍永宁赶上,回身微笑道:“霍大人,先前一晤得奉指教,受益良多,孤王还没有机会谢大人一声。”
“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
霍永宁在马上欠身,与梁玉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父皇的身体是怎么了?孤甚是忧虑。”
梁玉宇换上一脸愁容,信马由缰。
“陛下为大秦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下官也十分担忧。近来陛下做事也着急了些,怕是,唉……为臣属而不能替陛下多多分忧,下官惭愧。”
霍永宁愁眉深锁,痛心地摇头。
两人云山雾罩地一问一答,马儿渐至人烟稀少处,梁玉宇才道:“霍大人让孤王韬光养晦之策绝佳,此行能领袖群伦一会天下豪杰,正是霍大人的恩义!此番功德,孤王绝不敢忘。”
“微臣谢殿下恩典。江山传承,历朝历代不能避免,殿下人中之龙超群绝伦,下官也是做该做的事而已,岂敢居功。”
霍永宁的谦逊让梁玉宇十分满意,大有深意地问道:“霍大人看此行难不难?可有准备?”
“皇恩深重,下官不敢有懈怠。此行难,难在会同燕,盛两国,要以威仪服众难。殿下务须做好准备,张圣杰自甘堕落就罢了,栾楚廷此人不显山不露水,可以下官看他英华内敛,不仅武功极强,为人处世能屈能伸,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当然,下官会助殿下渡过难关,扬名立威!”
梁玉宇大喜,以长鞭指着四周道:“好!梁家的江山内有两川,沃野千里帝王之资,外有凉州,牧马之地以为门户,哪里输与他燕国?栾楚廷久后必为大秦与孤王的死敌,这一阵不能败!霍大人,你说是不是?”
霍永宁哪里还听不出梁玉宇话中的意思?他左右张望一番低声道:“大秦的国运全系于殿下一身,非殿下之能不足以坐镇!”
“哈哈哈!”
梁玉宇放声长笑道:“孤得霍大人之助,如鱼得水也!此行即使大获全胜,不能比霍大人忠心之万一!”
秦皇若是驾崩江山改朝换代,朝中最为难受的就是霍永宁与屠冲二人!屠冲久侍秦皇,梁玉宇幼时没少受他刁难与严加管教。
虽是秦皇授意的,可难保梁玉宇心中不记恨。
且屠冲年事已高,若是新皇登基,自然有他的贴心人。
屠冲还想保住执掌后宫的高位难上加难。
霍永宁向为孤臣忠心事主,虽比屠冲好一点,也是朝不保夕。
屠冲得罪的人可远远没有霍永宁多!若是新皇不再对他青眼有加,转瞬就是个没人管的孤家寡人!秦皇扶五皇子与方文辉上位,旁人未必看得透其中深意,身为太子的梁玉宇却再也清楚不过:父皇年事已高,渐感天年将近,五弟上位就是给孤的最后一次考验!能过则一路坦途,若是稍有差池,说不定会让父皇动摇念头。
这在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
梁玉宇急需更多的支持,秦皇对他的管束也略有放松,暗暗鼓励他寻找培植自己的势力。
昆仑系不好动,青城系也不好动。
梁玉宇也乐得见他们继续争斗下去,打心眼里不愿对哪一方有太多的偏向。
且这两支势力早与大秦的国运绑定在一起,谁是皇帝,他们就会忠心地支持谁。
剩余的方文辉是动不了的,蒋安和与青城昆仑一样,不必有太多动作,屠冲他不敢找,唯恐触怒了秦皇,剩下的就只有霍永宁了。
私会的结果让梁玉宇十分满意!霍永宁对五弟梁俊贤的不屑溢于言表。
的的确确,半道出家要争皇位的皇子,哪里比得过被一路栽培扶植的太子殿下?梁俊贤稍有风吹草动就沉不住气,竟然真的铁了心要与太子一争高下,不是作死是什么?韬光养晦的建议也让梁玉宇恍然大悟!值此敏感时刻,于梁玉宇而言,无过比有功要重要得多!只要无过,皇位迟早都是他的。
而明面上的韬光养晦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蠢蠢欲动的朝臣们又怎敢孤注一掷,抛下他这位正统的皇位接班人,而去偏向五皇子呢?以不变应万变,正是最佳选择!梁玉宇心底对屠冲肯定是有意见的,也绝不会再用,否则身边更为贴心的舒和通怎么办?但他对霍永宁也绝无意见,至少在他老去之前,这位大才于江山而言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行即使大获全胜,不能比霍大人忠心之万一这一句可不是虚言,也相当于给了霍永宁一个庄重的承诺。
“殿下大恩,微臣没齿难忘。”
霍永宁也及时给予了回应,君臣一心。
梁玉宇喜得贤才相助,志得意满,忽然又笑道:“听说孤王那五弟有找过霍大人?”
“有的。”
霍永宁无奈地摇头笑道:“下官不能拦着五殿下,也是别无他法。”
“霍大人可曾与他面授机宜?”
梁玉宇笑得更加心满意足。
“下官斗胆实言,避之唯恐不及,哪还能见个面?下官让管家答复:殿下自重。五殿下这才知难而退,之后再未来下官府上。”
“哈哈哈,霍大人说的极是有理,孤王亦深表认同,哈哈哈……”……………………………………………………吴征策马随着队伍前行,为免这一干莺莺燕燕的随从太过引人注目备下了足够的马车,只是这一列九辆马车成排,也着实有点招摇。
走了半日看看时辰近午,祝雅瞳在马车里呆的气闷,索性也跨上马儿与他并肩前行。
“一直看我干嘛?有话就说!”
吴征揉着下颌新长出的粗硬短须,沙沙作响,这一路不时偷眼瞧瞄祝雅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祝雅瞳被他纠结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一脚踢在【宝器】的肚子上。
惹得【宝器】不满回头,又不屑地打个响鼻。
“一肚子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说说,我又不会打你。”
“啊?不会打我,我最近被打得还少啊?打了小半年眼看着就要被你一路打上十品了……你不打,我还难受。”
吴征摇头晃脑地耍嘴皮子。
祝雅瞳对吴征的武功可半点没放松过,成天跟十二品高手对练,被打得惨兮兮是不消说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那不叫打,否则你还能坐在马儿上?快说吧,虽然本夫人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那倒也是……对啊,你都知道我要问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因何明知有莫大的危机,你还非要去凉州不可?趋吉避凶,不才是最好的选择么?”
困扰吴征许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他打心眼里不愿祝雅瞳身犯险地。
虽有韩归雁相助,可险地毕竟是险地,不踏入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吴征实在想不通祝雅瞳押上身家性命地赌上一把所为何来。
“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你已经深有体会了吧?”
祝雅瞳眉头一皱,面不改色道:“凉州虽险,在我看来却是渡过危机的最佳之地。”
“我不明白……”
吴征叹了口气道:“以你的身价而言,躲过这一回再徐图进取才是最佳的途经。何必要这么激进?凉州虽有强援,我觉得在成都才是最佳之地。”
“我也想告诉你,可是现下不能对你说。”
吴征的忧心忡忡祝雅瞳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笑吟吟道:“我也做了许多准备,祝家也不是好惹的,谁想来咬一口,保管得崩碎一嘴牙不可。哎,其实你应该也猜得到,我还是想利用那一批军资,祝家……未来的出路只有这一条。”
吴征有些泄气,设身处地,祝雅瞳是不会仅凭自己三言两语就放弃的,无奈道:“我没记错的话,五原关之外有一处埋藏军资的地点吧?我拦不住你,那也不必现在就非去凉州不可啊。权力也好,家族的出路也罢,真的比面前的险关还要重要么?”
“你担心我,我很开心。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权力?家族出路?这些真的不急,我急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些人已把我逼得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我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我要的权力,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些,看重这些,而是我需要这些权力来帮忙!否则……我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祝雅瞳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又有十足的歉然与凄然。
吴征感觉怪异,却又说不出其中的道理。
祝雅瞳的话语之重更让他悚惧!坚持不下去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她到底是选择了一条如何艰难的路啊?“只消不连累身边人,我会尽力帮你。只恨我能耐不大,不知道能帮上多少忙。”
吴征连连摇头有些意兴阑珊,豪情壮志与不服气之类的意志力,在高山般的权势压迫下,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有这份心就很好,嘻嘻!”
祝雅瞳展颜一笑,又鼓励道:“若真有一天你要面对这些,不必去害怕它。
你很聪明,也很强,等你到了十品修为,摸到了十一品的门槛,再对十二品有所体悟,你的眼界,见识,心态,甚至勇气都会有大不同。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多么厉害!我从没见过那么了不起的小家伙,嘻嘻,除了我自己!”
“额……真的?算了算了,跟你比,那是拍马也追不上,能吃着灰就不错咯。”
吴征打个哈哈驱散阴霾,双腿在马腹一夹:“走吧,我们去渡过危机的最佳之地,看看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要来作乱!”
前途的险关难测,险路难跋!吴征一路上细细品味祝雅瞳说过的话,期望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能更明白她的心意,忽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燕国对祝家的压力已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祝雅瞳赶来成都虽说别有所求,里头未必没有逃避的意思。
燕皇栾广江有霸者之姿,皇威浩荡,上一回发动燕秦之战也是以堂堂之阵,正正之兵对决。
这一回祝雅瞳无可奈何地前往凉州,或许在燕皇与祝雅瞳之间也有心照不宣之处?在他看来难以理解的阴谋,与二人而言却是一场阳谋?燕皇画下了道儿,被拿捏了痛处的祝雅瞳就不得不去应战?一念至此满心的不痛快!燕皇的真龙之姿他见识过,抛开狭隘的私心,这个天下最能配得上祝雅瞳的必然是文武双全的他,也只有他!两人明面上不可能走到一起。
燕国皇室不会容纳势力如此庞大的祝家,否则祝家的子嗣必然走上外戚夺权这一条路。
祝家也不会拱手献出家业,遗祸子孙。
可暗地里有没发生过什么呢?今后独自立国可说是祝家想要保持独立的唯一出路,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栾广江与祝雅瞳如生死仇敌,针锋相对?更让祝雅瞳至今独身一人,孤苦伶仃。
若不是这些原因,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那些心照不宣与祝雅瞳不肯说出实情又从何而来?吴征恨恨地一挥马鞭,不慎抽在【宝器】的臀上,惹得那马儿吃痛回头,又是朝主人不满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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