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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微笑[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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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园，我就要走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曾以为一辈子都要这样过去，像父亲一样被别人嘲笑一无所知，还以为很高尚”

    “长兄”，嘉园听我说完。

    你知道，当我知道我就要去从军是什么心情吗，我没有感到骄傲自豪，我怨恨你，怨恨你的外祖父。

    嘉园默默的听着长兄的诉说，看着他眼里遮掩的泪水。

    “雪花飘啊飘，越飘越大，遮住了我的视野，我愤怒的挥舞着胳膊。那天，我从赌坊出来，钱输的精光，被赌坊的人赶了出来，我红着双眼骂骂咧咧的，赌坊的人把我丢在了雪地里，还说看在伯候的面子上，不然早把大卸八块。伯候，我们那个所谓的父亲，顶着父亲的虚名没做过父亲该做的事。”

    每次看着父亲，他总能感觉父亲不是表面上的那样，但是又那样的让人看不透。沈嘉园想告诉长兄，但看着面前的长兄，沈嘉园终究没有说什么，一直静静的听着。

    “风雨太大，我当时又因为输了钱，愤愤的砸着地上的雪，远方的危险，我丝毫没有意识，心中完成被怒火中烧着。哒哒哒的马蹄声在我还没有听见就已经停止，一个黑影倒在了我的前面，我震惊极了，却见是一匹黑马，旁边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将军，即使那样的风雨，他依旧站的笔直，像雪中的巨人，我就这样看着他。他向我走来，目光如炬如神，一手拽起雪中的我。目光看的我连连发抖，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外祖父，这是外祖父常说的话。沈嘉园异是震惊，这些难道是因为外祖父？”

    不错，此人就是你的外祖父不假，但也全然不是因为他。

    “那一晚，我回到傲凌院，下人们递给我一个食盒，死里逃生又加上一份温热的食盒，我第一次内心觉得有一丝暖意，觉得这还是一个家。即使母亲祖母很疼我，但我从来也没真正的珍惜过，我一直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沈长青一直现在嘉园的前面，后背对着嘉园在讲述。

    “嘉园”，沈嘉园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长兄正看着他，双眼有明显哭过的痕迹，纨绔的眼神渐渐消散，在她面前的长兄是如此真诚。

    “嘉园，我该走了，谢谢这些日子温暖的饭盒。”

    “我是你的妹妹，应该如此。”

    “长兄，离别在即，我为你准备了礼物，请你务必收下。”向月桂招了招手

    一双靴子和一个香囊出现在沈长青的面前。

    “妹妹的一点心意”

    “大少爷，这是小姐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月桂说道。

    沈长青收下，并向妹妹道谢，看着眼前的妹妹，他想像真正的哥哥一样去疼爱她。

    沈嘉园看着长兄走远，内心的滋味又多了一道，前世的场景，她笑了一笑，向着娇兰院的方向走着。

    “小姐，你好像开心了”是因为大少爷的关系吗？

    沈嘉园向她们点点头。

    “老爷”

    “都起来吧”，沈嘉园看着眼前的父亲，他不知和她说些什么，只能低下头沉默着。

    “你们是怎么伺候小姐的，你看看小姐的模样，还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吗”

    扑通一声，月桂沉香跪在了地上，老爷恕罪，您有所不知，您不在府上的这段时日小姐真是命苦，多亏了……

    扑通一声，沈嘉园跪了下来，“爹爹并不是她们的错，是女儿的错，希望爹爹原谅，是女儿丢了你的尊严，失了嫡女的颜面。”

    “嘉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沈从的心疼了一下，他到底做了什么。

    沈嘉园不懂父亲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她也平淡的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看不透的父亲。但是却仍旧忍不住有些悸动。

    毕竟是父女天性，面对着这个陌生的父亲不惯居多，但还是盼望些希冀的。

    沈从扶着嘉园起来，又温声含笑着：“你陪父亲去街市上走走吧！”

    沈嘉园低下头，口中说“是”。沈嘉园跟在父亲的后面。抬头看看父亲的背影，父亲脚步每一步都是那么踏实，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呢？

    沈府外的马车已经在那儿等候了，嘉园示意月桂和沉香回娇兰院等着她。

    下人拿来了木凳，沈从回头看着嘉园。

    “嘉儿，来”。沈嘉园看着父亲，父亲伸出手来扶了她一下。

    沈从整理了一下衣袖，踩着木凳进了马车里。

    沈嘉园盯着父亲，眼神里有一丝笑意。

    下人放下了马车的厚厚帘子，关上了门。不觉来到十字街口，沈嘉园便打开车窗，看看外面的光景，谁知一阵寒风袭来，她又关闭了窗户。

    沈从一直看着女儿完成这一套动作，为了……自己的儿女都一一这样对待自己。

    “老爷，笑拂面到了”。

    “嘉儿，我们下去走走”。“是，爹爹”。下人打来车门，掀开车帘，忽然听到有人喊“伯候”。沈嘉园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他。

    他疾步的向马车走来，做了一个揖道“伯候有礼”。

    沈从点了点道“不用多礼”。

    “怀瑾，这是小女嘉儿”。

    “小女有礼了”，沈嘉园说道。

    “不用多礼，伯候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陆演远远的就看见这个自那一次相见就日日想念的女子，慢慢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内心十分激动，定定的看着沈嘉园，目光不愿移开，但是面前的女子一直默默的低着头。

    那儿，沈从指了指，顺着方向陆演看到笑拂面三字。

    “客愁奈何愁，春风笑拂面”陆演念到。

    “二哥，原来在这，让我好找”，沈嘉园愣愣的看着着说话的女子，一双大大的眼睛，似水的皮肤，爽朗的性子，沈英……

    陆演说道“伯候，小姐见笑了，这是舍妹，陆英”

    “陆英有礼了”，伯候身旁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

    嘉园摇了摇头。又低着头默默的站在父亲身旁。

    眼前的沈英并不认识她，只是她脑海中那段往事还如此清晰。

    “小心，小心”

    一把拉过沈嘉园搂在了怀里，迅速向着那匹受惊的马跑去，沈嘉园回过神来，脸色微红，睁睁的看着前方。

    街道上正乱做一团，陆演跳上了马，马疯狂的摆动，好几次陆演险些被摔出去，沈嘉园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谁知，前头有一匹高头骏马迎面而来，皮毛油光发亮，健硕俊美异常，马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英武俊秀，通身透着一股飞扬潇洒之气，街上的百姓来着，赞叹着。

    沈嘉园看陆演翻身下马道：“真是好马，伯候真是一匹好马。”

    “这位公子，这匹马甚难驯服，我家老爷找人训了多日终无成果，今日却冲出马场，多亏公子。”

    “宝马赠英雄，老爷让我转告这位公子，这匹马归公子所有”。

    陆演道：“多谢”。

    陆演看着沈嘉园，仍旧低着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从，扫了陆演一眼，觉得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是，他觉得还需要细细观察。

    “伯候，我和舍妹因家中尚有他事，就此好告辞。”

    沈从见状，点了点头。看着陆演离去的方向，

    “嘉儿，我们进去”。

    陆演回头看着沈嘉园，沈嘉园她不想多接触这对兄妹，她不想，不想在让前世重演，她的内心在不断的祈祷。

    沈嘉园，暗暗在想，避免碰到她们，对他们冷淡，陆演就不应如前世一样，但是注定的东西又怎能像她想的那样呢。

    “嘉儿，你没事吧”？

    快进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掌柜的，今年的款式？

    这位客官有眼光，这些都是。这个翡翠簪子，那个，那个包起来。

    “嘉儿，喜欢吗”？

    “爹爹买的，女儿都喜欢”。

    “那支簪子，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抽噎着，跑过去拿起这支簪子，白色的花朵雕刻的充满生机，每一片叶子的纹路都是那么精致，前世何时这么细致的观察这支簪子，难道是因为送簪的主人不是她爱的那一个。

    “嘉园，你等着我，待我从沙场归来，一定娶你为妻。”

    “陆演，你放弃吧，我有喜欢的人，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嘉园，我知道，请等着我。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支芙蓉簪子吗，清水芙蓉，我喜欢从不后悔。”

    看着陆演在眼前慢慢消失，泪水低落在手上的簪子上，每一滴都是那么心痛。庆幸的是，他今世过的如此好，沈嘉园不要去参与，想到这，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嘉儿，你怎么这番模样”？沈嘉园拿出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簪子上的

    “爹爹，我甚是感动，这是您第一次送女儿首饰”。沈嘉园向着父亲微笑着说道

    “掌柜的，那个也包起来，”这么多年的风雨历练，她知道女儿讲的并不是实话，但是……

    “嘉儿，我们回府吧”。沈从说道

    “好的，爹爹”。

    街市还是这么热闹，形形色色的人，嘉园的心早波涛汹涌。她跟着父亲坐上了马车，又一路无语。她看着父亲，闭目眼神，眉头皱在一起，其实这样的方式，她更觉得自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嘉园内心还是有一丝的渴望，父亲来带她买首饰是因为爱她，并不是因为他的面子。她多希望是自己错了，是哥哥错了，父亲是爱她们的，关心她们的。

    嘉园不在看着父亲，也闭上了眼睛，哥哥，父亲，陆演，陆英，无论怎样，她还是觉得开心。

    沈嘉园刚刚走进娇兰院，就听见月桂说：“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夫人刚才派人叫你过去一趟”。

    “母亲，她叫我干什么”，沈嘉园若有所思的想着，月桂这些东西你帮我放好，说话间双手递给了月桂。

    “我先去母亲那儿，沉香，沉香你跟着我一起去”

    “好的，小姐”。

    沉香跟着嘉园向庞氏所住的院子走去，府里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重了，她每天都在府里走动，却觉得府里一切是如此陌生。

第十一章 微笑[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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