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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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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h小说 一八四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任雨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还是没有丝毫睡意,看样子今晚的睡眠到此为止了,既然睡不着,那就起床吧,去客厅看看电视或者翻翻书,也许瞌睡会从头开始。

    于是他轻轻拿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妻子的手,从被子中挪出身体,拿上外衣披上,轻声走出卧室,屋里并不冷,强劲的暖气永远保持着使人舒服的温度,与屋外寒冷的早春天气好象关系不是很。

    任雨泽没有半点尿意,但他还是例行公事一样上了一趟厕所,然后便来到了客厅。想打开电视看看,但又怕电视的声音会影响到家人的休息,特别是怕影响到江可蕊,她是个非常敏感的人,晚上只要有一点不正常的声音她便会醒来,有时还会推醒任雨泽,细声对任雨泽说来小偷了,硬是要任雨泽去视察一圈没有事才会接着睡。

    这也不能怪她,每天电视里的政法频道播的全都是这样那样的案件,让人觉得防不胜防毛骨悚然。任雨泽曾多次劝她,说这里是市委家属院,门口有武警值班呢。可她说自己也要提高自己的防卫意识与能力。

    所以任雨泽没有开客厅的灯,趴在沙发上掀起窗帘的一只角便看起夜景来。

    远的灯光看上去很美,有凝固的,那是路灯和各式建筑上的装饰灯;有流动的,那是不知疲倦的车流;有闪烁的,那是各式各样的霓虹灯,任雨泽住在这里几年了,还从未有意去欣赏过夜景,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到兴奋的很,实在想让太阳早点升起。

    看了一会,任雨泽便觉得眼睛有些累了,便坐在沙发上发起愣来。来支烟吧,茶几上只有水果和糖,没有找到烟,没有烟,那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吧,看能不能重新进入睡眠。

    还是睡不着,任雨泽无可奈何地靠在沙发上,想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可怎么也做不到,自己的思绪就好象那小孩吹的肥皂泡,一个接一个无中生有地从脑海中喷出。一会是洋河县的事情,一会是这些年的经历,一会是领导的训话,一会是自己的讲话,一会是工作中的困难,一会是自己的成绩,反正什么都有,一闪一个念头,平时没想过的事情今天都不约而同地来联欢了。不知道稀里糊涂想了多久,就连江可蕊悄悄来到了自己跟前也没感觉到。

    “老公,半夜的你坐到这里发什么呆呀”江可蕊来到任雨泽跟前,见他没什么反映,便推了他一下说道。

    “你怎么也醒了”任雨泽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说道:“可能是心情太兴奋了,所以醒来以后便睡不着了。”

    “睡着睡着我突然觉得你不在了,便醒了。”江可蕊边说边搂起睡袍跨坐到任雨泽的腿上,双手把任雨泽的头拉着靠在自己的胸前,让任雨泽的脸紧贴在自己的之间。

    说来也奇怪,每当任雨泽心神不定的时候,只要一贴近江可蕊的胸部,便会渐渐变得情绪平静。江可蕊自己也开玩笑说,没想到它们竟然还会有镇静药的作用。因此只要在家看到任雨泽情绪异常,江可蕊便象个母亲一样将任雨泽拉到自己的胸前。

    “这是上帝特意送给我的一对鸽子我拥有它们真的很幸福。”任雨泽曾无数次在~摸或者亲吻这对丰~满挺拔的乳房时对江可蕊耳语。

    靠了一会任雨泽便不老实了,嘴巴隔着绸质的睡袍就亲了起来,手也开始伸进睡袍里上下摸索。江可蕊知道自己丈夫的习惯,非常配合地迅速将睡袍脱下,然后用一只乳房堵住任雨泽的嘴,并抱紧他的头。

    亲完左边的,吻右边的,吻完右边的,又亲左边的,任雨泽象个贪吃的孩子,没完没了。手似乎和嘴巴互相配合,左手摸累了换右手,右手摸累了又换回左手,恨不得把江可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摸个遍。

    亲着摸着任雨泽的身体里面便渐渐升温,两腿间的火焰也越来越旺。此时的江可蕊也变得软绵绵的了,一手着任雨泽的头发,一手摸着任雨泽的背,动作也由刚开始的温柔细腻稍稍变得烦躁起来。

    终于忍不住了,任雨泽用力抱起江可蕊直奔卧室。

    又一场有声有色的战争开始了,恩和甜蜜就像花一样弥漫在所有空间,许是压抑太久或者太过兴奋的缘故,任雨泽和江可蕊的性~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可阻挡,泛滥成灾,我们就像磁铁的正负极一样强烈的吸引着,就象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就象嗜毒人毒瘾发作时吸食毒品一样,强烈地、贪婪地、疯狂地享受着鱼水之欢、柔情密,兴趣盎然,乐此不疲。

    他们要按他们自己的方式自由地飞翔让身体飞翔让本性飞翔让本真飞翔让心灵飞翔让自由飞翔

    今天的江可蕊也格外的性~感,她的内里像是又长出了一层软物,就象软体动物的吸盘,把任雨泽的命根吸附和包围,象五指环握,象皮筋绷悬,每冲击一下,就象拉弓放箭,“咯叽”一声,弹绷而过这种快~感、美感真是直侵骨髓,连空气、灯光都在幸福地呻吟,在喊着舒爽。

    他们欲~死~欲~仙地享受着,气血翻涌着,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低低的气流轻唤着:我的最我的香肉事毕,他们相互臭美着对方:江可蕊称赞任雨泽的做~技术巧妙绝伦,堪称世界一流师,能把意通过传到灵魂深,如果不把这些技艺传之于世,真是人类的一损失;任雨泽则夸江可蕊为天下第一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其身体就像孕妇即将分娩的胎胞一样,一碰就破,一破就流,一流就要把我们的身体飘起来;其阴柔软,紧致,润滑,绝世仅有;其语声音初不甚,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不服帖。

    对于这样的谬赞,任雨泽不但毫不谦虚地笑纳了,而且还放感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和你做过,享受过这人间巅的至爽至美至乐,我才明白古今中外无数英豪俊男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原因,唐明皇千方百计把媳杨玉环占为己有的原因,“宁在花下死,做鬼也”的原因。

    “不过,我们这样翻江倒海、颠鸾倒凤的穷折腾,到底是在发~泄~性~欲还是制情”江可蕊有点疑惑的问。

    看着江可蕊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捋着江可蕊如瀑一样的秀发,任雨泽呵呵一笑,说:“女人对她钟情的事情总是寻根问底哦。管它是性~欲还是情~欲,只要现实安稳,日子静好,我们快乐地活在当下,就是很好。我们为什么要当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非要弄出生活的意义、把简单快乐的日子搞得复杂沉重不可呢”

    江可蕊把任雨泽脊背上的肉拧了一下,娇嗲地说:“不嘛,人家就是想要知道”

    任雨泽叹了一口气,以师者的口气说:“做~,首先是性~欲~宣泄和生~理宣泄,在性~欲宣泄的过程中,我们当然也宣泄了我们的情绪、思想和情。没有掺杂性~欲宣泄的感情只能叫亲情、友情,不能叫情。情既非至高无上,也非纯洁无暇,它充其量只是一种文化氛围下的性~吸引罢了就是说,情的本质归根结底是种~性吸引,是人的本原冲动,但这种本原冲动已经经过人类文明的修饰,披上了看似圣洁和高贵的外衣。”

    江可蕊摇摇头说:“这样的理解不完全对吧。”

    任雨泽说:“一旦男人和女人彼此间感受到性吸引,他们就会努力调动各种外在因素,去为这种性吸引营造和铺排一种精神上的氛围。所以我认为,情就是性的有预谋的演出,是我们对性的神秘化、浪漫化、美化、幻化,是我们以性为底牌,有预谋地上演美的过程以此对照,你说我们的做~过程是不是一种具体的情表达方式呢”

    江可蕊用指头捣了一下任雨泽的额门,笑道:“你的理论好臭好臭按照你的理论推断,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性~趣消失、年老色衰,那么我们的情岂不也就跟着死亡了吗”

    任雨泽呵呵一笑,说:“你这是线性思维啊。我们朝夕相,耳鬓厮磨,柔情缱绻,在欢之树上早已开出了友情、情、亲情的花朵。激情消失的时候,我们的友情、情、亲情已葳蕤怒放。这些怒放的感情将成为连结你我的纽带,而且将随着岁月脚步的延伸而加深,并伴随我们一生,直到永远”

    江可蕊半信半疑的想了想,但看看任雨泽有点困倦了的样子,江可蕊就关掉了台灯,相拥着任雨泽开始睡觉。

    这一下任雨泽倒在床上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了梦乡,江可蕊枕着丈夫的手,温情地看着他,不一会也走进了睡梦里。这一觉睡得也太痛快了,他们俩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上午9点。

    任雨泽一睁开眼睛便推醒了江可蕊,并对江可蕊说了一句顿时让她有点找不到北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昨晚半夜会醒来吗那是因为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找你这样一个好老婆,我是给幸福闹的”

    江可蕊也明明知道这不过是任雨泽的甜言蜜语,但她依然很高兴。

    在很快传出了任雨泽担任北江市市委书记后,整个新屏市都轰动了,一时间,任雨泽成为新屏市当天的主要议论对象,不管是街小巷,还是机关企业,这个消息都在蔓延,

    北江省日报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热点人物,派出了苏苏厉羽去跟踪采访这个突然“串红”的政坛明星。

    当苏厉羽来到任雨泽的办公室外面时,任雨泽也刚刚送走了新屏市的新书记邵霖,其实要说起来,任雨泽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交接的,下面都有分管的副市长,作为任雨泽,实际上手上并没有太多的具体工作,当然他可以把所有的工作都作为自己的工作,也可以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出去,这就是一把手的好。

    这个新书记邵霖对任雨泽的态度也是为改观,就在前几天,他还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幸运,自己取代了任雨泽,成为了新屏市的书记,这确实是值得骄傲的,所以在任免会和会后的接风宴上,他对任雨泽一直保持着礼貌的矜持,总是以一个胜利者的风度在面对任雨泽。

    但当他知道任雨泽已经成为北江市市委书记的时候,他知道他错了,他错的离谱,自己比起任雨泽来,还差太远太远,一个省委常委,是能够在很多问题上主宰自己命运的,所以今天的交接过程,他变得低调而谦逊,礼貌而诚恳,一口一个任书记,叫的贴切,自然。

    任雨泽就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接,几乎都是一些文件交接,财产上就是任雨泽办公室这一堆东西,早有秘书科打好了清单,只需要两人签字认可一下,就算交接完成。

    任雨泽也没有详细的给他介绍太多新屏市的事情,彼此还不熟悉,有的话也不能说的太多。

    到是这个新书记很想从任雨泽的口中了解一些新屏市的情况,探听一下市委和政府中这些人物的关系,性格,派系组合什么的。

    但任雨泽能给他说了,显然是不会的,所以任雨泽就云山雾罩的泛泛而谈,很快打发掉了他,不是任雨泽要留一手,而是任雨泽对这个人并不很喜欢,感觉他太势利。

    送走了新书记之后,任雨泽刚端起茶杯,就见王稼祥过来说:“领导,北江日报的苏记者到了,她正在外面。”

    任雨泽一听是苏厉羽,自然不好拒绝,特别是苏良世已经升任了北江省的省长,这个苏小姐自己就更不能轻易怠慢:“好的,请苏记者进来吧。”

    王稼祥出去请苏厉羽去了,任雨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发型,眼睛盯着门口,苏厉羽是人还未进,香风先来,一股沁人的人特有的气味让任雨泽舒服不已,苏厉羽进来了,任雨泽细剑似的眉一挑,就见苏厉羽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率地盯着自己,白晰的脸庞不时浮现着理解他人的温柔和潜伏在她性格里的明朗和妩媚,这样的美就是男人的克星。

    任雨泽的思想有点飘散,记起了第一次见到苏厉羽的情况,王稼祥轻轻咳嗽两声提醒了他,好像在说“老,没有见过美女吗”。

    任雨泽一下子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说:“苏记者,不好意思,失礼了,请坐。”

    对于任雨泽刚才看自己的神情,苏厉羽并没有在意,她一直对自己的外貌很自信,她曾经对她的自己的闺蜜说:“如果男人看到我不发呆,证明那个男人生理有问题”

    的确,苏厉羽还没有见过看到他不发呆的男人。

    但同时,苏厉羽知道,刚才这个发呆的男人绝不是在注意自己的美貌,因为他超越了自己所说的那些男人的范畴,假如他真的会为自己发呆,自己应该是会很高兴的。

    苏厉羽说:“任市长,我们又见面了。对了,应该是任书记,或者叫任常委吧”

    任雨泽简单的一笑说:“叫什么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宣传我们新屏市,我个人就免了,特别是还没有作出什么成绩,希望你理解。”

    “我的任务就是采访你”苏厉羽平静的说,

    接着她绕过了办公桌,来带任雨泽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缠定你了”。

    任雨泽的脸色变了一下,他看到了苏厉羽的眼睛闪闪地象是烧着什么东西,她露出她的白牙齿干笑,那整齐的牙齿好象会咬人。

    任雨泽觉得自己还是赶快妥协,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也没有太多的优势,她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一样,那样美丽,但也充满了对自己的威胁,这个威胁是柔情做成的。

    任雨泽不得不拿出了一两个小时才打发掉了苏厉羽,不过苏厉羽在离开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让任雨泽听起来都头的话:“到了省城,你就是我下饭的菜了。”

    任雨泽无语的看着她狡黠的笑着,摇摇头,他什么话都不敢乱说。

    三天之后,任雨泽的欢送宴在当地最有名的王朝酒店进行,这是市里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参加者除了新屏市的常委和四院的领导之外,还有市里的其他主要领导,新屏市的新市委书记邵霖主持了欢送宴仪式,他说:“尊敬的任雨泽同志、各位领导、士们、先生们,今晚我们欢聚这里,主要恭送我们尊敬的任雨泽同志高升省城北江市委书记,几年前啊,这里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今天这里是什么样子我全看在眼里。这充分说明了任雨泽同志的劳”

    任雨泽听的简直是有点肉麻了,这样的开场白真的让任雨泽很不适应,但口才很好的绍书记,却并不以任雨泽的心意而停止讲话,他继续这自己的演讲,任雨泽就有点怀疑了,这绍书记到底是在赞美自己,还是为他个人作秀

    “说实话,刚来这里我很丧气,但现在我上这里了,这是因为任雨泽同志的影响。既然组织将重担给我,我绝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也请任雨泽同志放心,我会让这里的老百姓过上更加富裕美满的生活。我的话讲完了,请任雨泽同志讲话。”全场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任雨泽站了起来,眼睛已经湿了,他说:“同志们,你们是好样的。从我来这里开始,我们家就团结一致,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也许,在我们一起工作中,我这个人过于的苛刻了,你们都有怨言,这些我都明白。这里,我向你们表示歉意。”

    全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任雨泽向家鞠了一躬,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一些女同志开始小声泣。而部分的男人眼睛也红红的。

    任雨泽在这个时候,却话锋一转,说:“虽然我人离开了,但我心依旧在这里,对以后新屏市发生的一切,我依然会关注的,所以啊,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还和过去一样的好好配合工作,特别是配合绍书记,刘市长的工作,我也相信,绍书记和刘市长肯定会很珍惜你们这些有能力,有经验的老同志的,嘿嘿,要是谁给我乱捣蛋,我这手可是要伸过来的。”

    这话说的绍书记和刘市长都是一愣,其他人也反应了一下,都明白了任雨泽的含义,知道他这是在给后任的两位新屏市领导发出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警告,警告他们不要忘乎所以,作为省常委的任雨泽,是完全有资格,也有能力对付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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