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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妙手回春[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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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徒丙道“这位公子,可从晋阳来”

    龙凡笑道“在下四海为家,说晋阳话,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信徒甲笑道“公子读书人,依公子所见,护教神兵走后,我们会有事吗”

    龙凡笑道“没事才怪我问你们,你们有几年没有纳税了”

    三人齐道“有两三年了”

    龙凡道“新任的朝廷官员,首要任务,就是收缴散落在民间的兵器,再追回你们的赋税,再依大晋律加十倍甚至百倍罚款,以前被你们打劫、残杀的大户,定有人会告到官府,请求官府发还被你们侵占的田产财货,惩罚凶手,你们群龙无首,护教神兵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老弱病残,手上又没兵器,纵然反抗,没有大将领头,也是白白送死,那时你等诸人,俱会沦为囚徒,举家被贬为下贱的杂户、乐户,男为苦役,女为营妓,为之奈何”

    教徒乙道“公子不要危言耸听,招安的特使说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决不会秋后算帐的难道堂堂的大晋朝廷,会言而无信”

    龙凡笑道“言而无信,你能怎样你们教主以你们为垫脚石,受了招安,自享荣华富贵,哪会管你们的死活所谓杀官就是造反了,你们见过哪朝哪代,朝廷对造反的人会手软的实际上,自你们杀了第一个命官、劫了第一个大户开始,就与大晋的朝廷誓不两立了,朝廷又岂能善了进行招安,只是伐谋之计,等大事定了,还不把你们的人,杀个干干净净那时只不过是在你们每个人头上,胡乱扣个罪名就行,你们上哪告去”

    三个教徒一齐大哭起来,齐声道“公子说的是为之奈何”

    龙凡笑道“要么逃到其他反王那里,过一天算一天,要么坐等朝廷来抓,但护教神兵一走,你等教众,必会被严加管制起来,一个个的筛选,查出案底,严刑处理,跑不掉的”

    教徒甲道“那我们就是等死了”

    龙凡微笑不语,喝了一口酒,吃了几块肉道“丽春院有什么好玩的”

    龙凡是跟在千叶散花教的神兵后面,渐渐向北走的,一路上看来,千叶散花教在山东的这三年,并没有教化民众农耕,田间地头荒芜的土地不少,千叶散花教的所谓精兵,也全是仗着一种狂热的宗教信仰作战,护教的男女神兵,大多数都没有铁甲护体,身上的布衣,也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的皆有,只用红巾扎头,以便区别,都穿着布鞋,连许多战将,也是如此。

    人人手上拿的都是普通的单刀或是木杆长枪,没有盾牌手、弓箭手、牌车、楼车、战车、辎重车,铁杆的长杆兵器几乎也没有,所用的弓,大部分是普通的桑弓,铁背弓很少,箭是普通百姓打猎用的箭,箭头上只是简单的镶了个圆锥形的尖尖铁头,没有倒剌狼牙,钢火也不好,射程不远不说,更不能透铠穿甲,就是这样的鹅毛箭,似乎数量也不多。

    行军队伍也只是排成队列,并没有按什么战阵,不分什么前军后军和两翼,甚至连个大纛旗也没有,粮草都是自带,人人身上背着个米袋子,走到哪吃到哪,方便是方便,只是若遇大敌,就成累赘了。

    山东是大晋的养马地,战马倒是不少,依队列看,光是从扬州出发的这一支,陆陆续续汇到大路上的骑兵,就有四五万,但铁甲战马少,马上的骑兵,也没有任何铠甲,身上穿着各色布衣,以红巾包头,一路之上还高高兴兴的唱着圣教赞歌。

    龙凡幼时见过大队的铁甲精骑,大烈国的兵威,虽没亲眼看过,但听乃父及家将说过无数次,印象深刻,他家世代将种,知道要痛击大烈国,决非易事,很难想象,大晋皇帝竟然就敢以这样的军队,去面对人马都着镔铁坚甲、精于骑射的骠悍大烈国精锐这不是摆明了去送死吗

    这样的队伍,哪里是什么军队,分明就是大晋的百姓,要想胜大烈精骑,只能以人命硬填,十个拼死人家一个,还未有胜算,这千叶散花教的三个教主,为谋自身的富贵,用一心爱戴拥护自己的、教里的兄弟姐妹的性命押宝,实在是心狠之极,还自称什么佛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事换了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可叹这些愚民,好坏不分,忠奸不辨,一路上还高呼着“佛母万岁圣教万岁”就要给人家做炮灰当猴耍了,还是执迷不悟,这也是大晋的子民不会吧怎么比猪还蠢哩

    他自江南悄悄北上,在此之前,还以为千叶散花教是如何的难缠哩日日夜夜的都担心千叶散花教忽然挥师渡江,他能拿得出手的,目前勉强只有五万马步水精兵,千叶散花教号称四十万,但如此看来,千叶散花教的所谓四十万精兵,充其量只不过是乡勇民团罢了,实在是不足为虑,也难怪千叶散花教一直盘踞在山东,不南下也不北上,原来如此哟

    跟了十数日,走到莱芜,龙凡不跟了,千叶散花教的实力已经尽知,其他两路的所谓护教神兵,料来也精锐不到哪里去,这样由愚夫蠢妇组成的军队,要想攻他的江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朝廷的三厂密谍,想来也尽知散花教的实力,此次招安,就是想利用散花教,用人命来尽可能的消耗掉大烈国的锐气而已,朝廷方面,定另有精兵垫后,行致命一击。

    所谓登秦山而晓天下,既是路过,又怎能不顺路看看这“齐鲁青末了”的圣境龙凡单人匹马,边走边看,越往北走,冬意越胜,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真是难以想象,江南已经是“春江水暖鳜鱼肥了”

    山东之境,被千叶散花教搞得鬼气森森,阴盛而阳衰,姜雪君只顾一味的蛊惑人心,发展教众,以至于令驴似的百姓,人人都疯狂的膜拜圣教,又哪里管得上什么农耕工商,弄得一境之内,农田荒废,千里无人烟,许多躲藏多年的妖魔鬼怪,也趁机出来害人。

    青马踏着残雪,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大道之上,龙凡武道高深,倒不怕夜色朦胧中的妖魔鬼物,只是这天寒地冻的,要露宿野外,滋味实有不好受,不由轻拍了一下青马的颈背道“大青我们赶一赶,看看前面可有客栈人家,你别告诉我,你喜欢露宿野外吧”

    疲瘦的杂毛青马长呤了一声,翻蹄亮掌的跑了起来,其速快若流星,若不是亲眼所见,哪个会相信,这匹瘦马,能有如此马速

    一路之上,村庄荒废,一个人也没有,大道上远处忽然出现三个人影,龙凡眼尖,只一瞟之下就断定,那是三个女人,身着劲装,头包红色的头巾,是千叶散花教的,所骑的马匹也不赖,但怎么比得上大青马

    三个女人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一齐回头来看,领头的美女道“咦是他桃红红,替我挡下”

    那名叫桃红红的女郎,拨马娇叱道“马上之人请留步”

    明亮的月色中,龙凡已经看清前面的三个女人全是美女,特别是领头骑白马的,姿色身材更好,只是他美女见得多了,这寒风凛冽的荒野之中,只想尽快找个宿处,哪有空理会这三个散花教的逃兵,更不搭话,一夹大青马,从她们三个身边风似的窜了过去。

    领头的绝色美女一夹白马,娇喝道“龙凡哪里走下马来与本姑娘谈谈”

    绝色美女急追了数里,大青马早跑远了,她不想扔后的两名女郎独自去追,勒住白马,不信道“天呀他骑的是什么马竟然连我的白霜驹也望尘莫及”

    后面的两名美女,小半刻后,方才跑来,她们两个,是千叶散花教的地煞女,一名叫桃红红,一名叫水清清,听她叫天,水清清远远的接口道“叶垂香你认识此人”

    白马上的女郎,正是千叶散花教的销魂魔女、妙手回春叶垂青,得胜钩上挂着丈八青龙戟,身后负着一张奇形的硬弓,点头道“他就是丽春院外,一招就将小凤仙吕锋扔出去的人,主人要我们三日后登上泰山玉皇顶,用映日弓射出射天箭,把太阳边上的一朵黑云射落,然后摄踪而行,才能救出公主,我怕我们三个合力,也未必能拉开映日弓,这人轻描淡写的就将吕锋扔出去,其艺业之高恐不下于姜雪君”

    水清清笑道“这弓能不能拉开,我们三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桃红红道“不能试时间紧迫,我们偷偷出来,又要赶路又要爬山,若是再耗体力,试那硬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开之后,也将会把真力耗尽,等爬上泰山绝顶,看见黑云之时,再想拉弓射它,却没有力气了,岂不糟糕”

    叶垂香道“红红说的对我们匆必一击成功,白废体力试拉无益,若是追上那个兔哥儿,或许能助我们”

    水清清笑道“这人夜色中看不清楚,然体型雄壮,毫无雌态,垂香怎么说他是兔哥儿”

    叶垂香笑道“我白日里见过他,确是俊得不象话,若不是他体形雄壮,声音洪亮,我还真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呢

    他马包上带的,是如假包换的清风龙泉剑,清风龙泉剑在大晋,只有三品以上的武将,才有资格挂佩;画鹊雕弓是鎏金的,二石左右,是大晋候爵以上的公子哥儿游猎时用的。

    走兽壶中是三棱箭头的雕翎狼牙箭,这种箭,从箭头到箭羽,全是出自龙泉,大晋对这种带血槽的破甲狼牙箭,管制极严,身上穿的虽是普通青布箭装,但足下蹬的,是一双抓地虎牛皮快靴,出手阔绰,残雪之时,衣着单薄,定然是先天道体已成,不畏寒冷,由此看来,他定是大晋哪个开国武将的公子”

    桃红红笑道“听说江南的反王赵五,也生得极俊,年岁也和他差不多,龙泉又被赵五占去,垂香怎么不猜他是赵五”

    叶垂香笑道“笨丫头赵五出身泼皮,哪能如他这般儒雅风度气质就不象,且赵五本是姑苏人,姑苏话我们哪个能听懂他说的可是字正腔圆的晋阳官话,退一万步说,赵五怎么会冒大险过江山东的动静太大了,赵五只要派些斥候过来,也不要废什么劲,我们这边的事,一定就会全部知晓何必单人独骑的亲来”

    水清清笑道“言之有理不过开国的大将之中,我可没听说过有姓龙的”

    叶垂香笑道“你也是个笨丫头他独自行走江湖,会用真名才怪呢”

    桃红红道“那我们还追不追”

    叶垂香笑道“他那马快得象一阵风,我们如何去追不过看他去的方向,定是去秦山无疑,这些士家子弟往往是偷跑出来游玩的,既到了此地,怎么会错过去秦山观日出的机会我们今晚找个能避寒风的破屋歇息,吃些干粮,明天天不亮,即刻起程,我就不信,追不上这个兔哥儿”

    水清清笑道“就算追上,他也未必肯帮我们”

    叶垂香对着明月,仰面浪声妖笑起来道“除非他真不是男人,只要是男人,没有男人能逃得过我的奶玉垂香,妙手回春手的”

    大青马一阵快跑,酉时刚过,就到了个一个村落,村口的残破的石碑上写着三个破裂的大字“后燕庄”。

    龙凡骑在马上,伸头向庄里张了张,发现庄里一个人也没有黑洞洞的,不会是这庄里闹鬼吧

    正在狐疑间,一阵车马的声音,从庄中走出一辆马车来,车前坐着一位四十出头的汉子,手里拿着长鞭,似在外出。

    龙凡修道之人,明知他不是鬼物,然在这冷风凛凛的黑夜之中,只有找宿处的,怎么会有人外出,忙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哥有礼了”

    中年大汉勒住马匹道“哥儿何事”

    龙凡笑道“在下从莱芫来,一路上都找不到宿处,大哥您看,这天都黑了,在下人困马乏,想到你家借宿一晚,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中年大汉道“实不相瞒,今日乃是妨煞日,每逢此日,就有鬼物潜入敝庄,害人害畜,今日全庄的人全走光了,我家主人因有要事,所以走迟,哥儿要借宿,我不能不如实奉告依我之意,哥儿还是紧赶一夜,去前面的泰安城中吧”

    龙凡哪里怕什么鬼物,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就算人能吃消,我这马也受不了,请大哥千万行个方便”

    中年汉子还想推辞,车中有人说话了,急声道“老五子既是他要借宿,就借与他就是,不过哥儿,若是出事,我们可不负责任”

    龙凡笑道“若是有事,由我一人承担,只要夜间有个宿处就好”

    车中人道“既是如此,老五子你带这哥儿去我们家,反正这两年山东闹贼,家中也没有什么物事,哥儿若是饿了,厨中还有些饭菜,哥儿将就些充饥吧”

    龙凡谢了主人,跟着老五走进庄中,这家的主人,看来是个大户,只是整个宅院中,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想是被千叶散花教洗劫过,空荡荡的屋子,更觉鬼气森森。

    老五子将龙凡引到正楼,就急急的走了,龙凡掏了几个铜板相谢,解了大青马的络头,拿下马鞍肚带,自寻到厨房,去找吃食,大青马就跟在后面,也想吃东西。

    龙凡在厨房中找了半天,只有一些锅巴剩饭,一些咸菜,一滴酒、一块肉也找不到,山东境内,大户人家尚且如此,可想贫民百姓家,就更没日子过了,难怪要从贼。

    龙凡笑着对大青马道“大青没有肉啊只得将就一下了”

    那大青马根本就是青蛟,哪里会吃草料在江南时,日日都要喝酒吃肉,看到锅中的剩饭锅巴,桌上的半碗咸菜,很不乐意喷了个响鼻。

    龙凡将剩饭咸菜分了两份,人马勉强吃了,大青马自跑去厢房中睡觉他的马觉,龙凡却在花厅之中,架起一张大床,灭了火烛,右手处放着清风龙泉剑,左处放着那张描金画鹊的雕弓,坐在床上的被窝里等候,许久没有动静,心想可是是村民蠢昧,以讹传讹的罢了,俊目一闭,就偎在偎在棉被内打起呼噜来。

    子时刚过,一阵阴凄凄的冷风,把龙凡冻醒,四野之中,鬼哭狼嚎,龙凡睁眼一瞧,隐隐发现,一团暗光,从院墙外越了过来,先在大青马的厢房外转了一圈,似是觉得不好惹,又寻着活人的气息,往花厅飘了过来,落在花厅门前,大舅车盖,亮得好似一团火。

    龙凡暗笑道“这是什么东西却不是鬼物许是妖精之类在故弄玄虚,竟然也晓得欺软怕硬,大青那家伙不好惹,难道老子就好惹不成”

    那东西只是在厅中飘,不停的还发出凄厉的叫声,似在吓唬厅中的这个人,龙凡暗笑,黑暗中偷偷的摸出描金画鹊的雕弓,搭上破甲狼牙箭,对准这一大团火光,“嗖”的一声,射个正着。

    只见那火光一闪一闪的滚动着,还发出“噼哩吧啦”的声,就如在放小鞭炮一般。龙凡更不迟疑,“嗖嗖嗖”的,将一壶十二支破甲狼牙箭全射尽了,箭箭全火光中,那一大团火越来越小,渐渐的不能动了。

    箭尽时那东西才想起来,应该逃跑,不能傻傻的飘在半空挨射,龙凡手一摸,箭没有,急拿起清风龙泉剑,跳了起来。

    那一大团火受伤颇重,刚飘到院墙边,就被龙凡赶上,手起剑落,劈落在地不动了。龙凡左手一动,升起道火一照,却是一大团肉,四面都有眼睛,眼睛不断张开,就不断的发出光来,心中电转之下,立即明白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煞鬼,看小说v请到原来却是成了精的“太岁”,“太岁”这东西,实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肉菌,幼年时生在暗不见天日的地底,千年之后方才成精,长出眼睛,能凭空飞行,发声似厉鬼,一旦成精之后,重量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零八斤,再不生长,每隔百日,必要从藏身处出来,吸食人兽精元,实是道门修炼中难寻的好东西。

    龙凡当即叫醒大青马,令他看着这块千年“太岁”,自己找到水井,打上水来,将那一团太岁肉洗净了,用劈柴用的利斧,剁成几块,放上清水,厨中大灶上的铁锅内烧煮。

    “太岁”被劈成几块,尤未死透,大火一煮,在大锅内扑扑直跳,惨嚎起来,其声剌耳,龙凡与大青马哪里它,人马都口水拉拉的守在锅边,等它煮烂烧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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