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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川陕大战 大(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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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宗祥大叫一声“哎呀”翻身栽下战马,前面冲上来的翟诺也到了,拓拔宗祥此时落马,正落到翟诺跨下的追风兽蹄下,追风兽蹄如铁炮,就在拓拔宗祥的身上踏了过去。

    翟诺举枪一挥,身后的精锐骑兵,跟在他身后,风涌而至,顿时把个拓拔宗祥踏为肉泥,翟诺领着精骑,复又贯入敌阵中去了。

    这边,握离儿已无力理会身外的事,赵英北自从黑龙府回来后,养精蓄锐了半年,方才出战,而握离儿的本事,本就比赵英北差了那么一点点,这半年来鞍马劳顿,又大悲大怒的吐过好几次血,精力体力和赵英北比起来,就又差了一截了。

    曹霖看赵英北虽是早已占了上风,把个握离儿逼得缚手缚脚,但要全胜,还要费事,看那样子,没有个百儿八十合,赵英北决难取握离儿的性命,更何况若是握离儿不战而逃的话,晋营之中,根本就没有人能挡得住他,当下眼珠儿一转道“来人快把握离儿的两个小杂种带来”

    片刻之后,柳叶青一手一个提着握离儿的两个小崽子来了,曹霖笑道“来人给我给用满语给握离儿喊话,就说要当众掼死他的两个小崽子,看他来不来救”

    妖兽吕芡尖着嗓子大喊道“握离儿狗皇帝我们要惯死你家的两个小杂种哩快过来看儿子变肉饼啊”

    金宝儿、银宝儿大哭求救。

    握离儿偷眼看到两个儿子被人摁在地上,不由五内皆焚,头脑中“嗡”的一声,几乎栽下吼来,大嘴一张,“噗”的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待要出言大骂曹霖,蛤蟆嘴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赵英北怎肯坐失良机,抢上前来,手起锤落,兜头就砸,“呜”

    握离儿急怒攻心,眼前金星直晃,拼着仅有的力气去接赵英北的锤。只听“当郎”一声,握离儿右手中的大锤被赵英北砸得掉在了地上。

    那边曹霖叫道“给我惯死这两个小杂种”

    几个龙骧虎卫上前,抓住金宝儿、银宝儿的四肢,架起来就往天上扔,“吧叽、吧叽”两声,金宝儿、银宝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鼻流血,手脚乱动的挣命。

    曹霖大叫道“再来”

    握离儿心胆皆裂,单手握锤,只奔金宝儿、银宝处来,赵英北早从后面追上,“当”的又是一锤,正中握离儿右后肩,击散了握离儿的护体神功,握离儿肩胛欲碎,大叫一声,却不理赵英北,急纵吼再跑。

    机不可失,神射手花横弯弓,又是三箭同射,握离儿连接了两支狼牙箭,狠狠的丢在地上,第三支箭灵巧的从他指隙间穿过,扎进了握离儿的脖根,箭尖从后颈处穿出,血光崩现。

    握离儿疼得哼了一声,急用手拔那狼牙箭,那狼牙箭原有倒剌,却是不容易拔将出来,冷不防又有一支没羽的劲矢悄无声息的飞来,却是狡猾的叱烈芸荥隐在曹霖身后的门旗内,手中执着一支可远击的殂击神弩,看得清切,咬牙扣动弩机,射出了这一支没有箭簇的劲矢,无声的穿入握离儿的之中,透体而出,握离儿惨叫一声,在吼上摇了又摇,晋将费滚忽然越众窜出,大刀不劈反捅,直逼左胁。

    刀尖看看将要及体,握离儿左手锤本能的一转“叮”的一声响,刀尖在握离儿的左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费滚的大刀脱手飞出,费滚知他厉害,更不说话,擦身而过,伏鞍而逃。

    那边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孩子又被人狠狠的抓起,高高的抛到了空中,重重的惯到了地上,半晌不见动静。

    握离儿总算稳住了身形,连吐了三大口鲜血后,方说出话来,悲愤的大叫道“曹小狗有种冲老子来,休伤吾儿”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紫毛吼久战之下,早已疲乏,不防中了一道伪装的极好的绊马索,失了前蹄。

    握离儿栽下吼来,又失了左手的锤,可怜昔日里纵横天下的天下第二条好汉,如今象个病汉一般,手足并用,跌跌爬爬的在地上爬。

    赵英北见其已无战力,胜之不武,恨恨得勒住墨麒麟,不再追击。

    曹霖大笑道“给本帅抓活的,拖回应天剥光了示众”

    樊若兰披嘴笑道“爷却是喜欢剥人衣服么他个丑八怪,纵是剥光了,也无人看哩”

    曹霖笑道“堂堂犬戎大皇帝,若是剥光,拉到大街,定是观者如云,儿郎们听着,替我卖力些,谁先抓住握离儿,赏黄金千两,美牝百名”

    早有数百个挠钩手上前,就去捉握离儿,握离儿虽是虎落平川,但是百十个挠钩手,却还没放在心上,双臂一摇,套在他身上的钩索尽断,挠钩手不及逃跑,被他赶上前来,片刻之间,连毙了数十人。

    曹霖大叫道“再给我上他这是强弩之末,不会再有力气了,勿必给我抓个活的,我们也擒个犬戎的皇帝回去玩耍玩耍”

    握离儿大叫道“曹小狗你休想,我们犬戎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皇帝”说着话,怪眼一转,见四周全是晋兵,又身负重伤,护体神功全失,知今日万难逃出升天,忽然大叫一声,连皮带肉的拔出射入脖根的那支狼牙箭来,怒吼道“金宝儿、银宝儿,额父无能,即刻就陪你们去罢”

    言毕,倒转那支血淋洒的狼牙箭,一下自己的太阳中,血箭彪出,然虎躯尤自不倒。

    曹霖叹道“可惜了这个野蛮人,倒是恁得有骨气,来人,将他枭首,挂在旗杆上示众”

    几个士卒跑过去,却见握离儿目眦尽裂的瞪着,虎躯不倒,似尤有生机,不由犹豫起来,山甲、丕豹抢上前去,山甲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几个大汉还怕个死人,让我来”手起刀落,砍下握离儿的大头。

    丕豹一脚蹬在握离儿的死尸上,那无头死尸轰然倒地。

    金铃子带领犬戎的败兵且战且走,族弟拓拔握离铁从后面飞马追来,悲愤的大叫道“小妹,不好了,大皇帝、小皇叔两个已经战死,现在曹小狗重新组织了兵力,分了数路,从后面追上来也”

    金铃子苦道“哎呀我的哥哥呀”

    握忽统暴跳道“罢了罢了待我们回去,与曹小狗决一死战”

    大汉奸孙之獬忙拉住握忽统的马络道“六狼主,千万不可,汉人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曹霖强狠,我们不可能击破他,如今若是回军,只会白白送死,俱细作传言,范先生已经到了临安,只要说动晋帝,引起他们君臣猜疑,那曹霖必死无疑,我们可速回黑龙府,休养生息,以待天时”

    金铃子强忍悲痛道“孙先生说得很,今天一败,中原尽失,我们已经不可能在关内征到兵源了,想我们犬戎,原来人也不过七八十万,这些年连年征战,如今国内正真的犬戎人已经不足四十万,我们权且回去,只要十年休养,我们定会卷土重来”

    大军师买解木叹气道“不可能卷土重来了,就算曹小狗被晋帝害死,大晋如今的综合战力仍不会变,我们要想如当年般的在大晋国土上横冲直撞,实际上已无可能,不如立即遣使议合,只要晋帝同意议合,每年向我们纳贡,我们就再不入关”

    拓拔握干戎怪叫道“怎么可能如今我们一败涂地,晋帝就算再傻,这种占尽上风的时候,也决不会和我们议和”

    汉奸殷汝耕道“晋帝一定会的,曹霖如今功高震主,晋帝想除去他的心情,比我们都迫切”

    金铃子道“但愿如此,只要弄死曹霖,我们在如此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愿与晋帝议和”

    犬戎人正在异想天开之际,忽然前面的戎兵大叫道“不好了前方也有晋军”

    几乎在同时,金铃子听到前方有人大笑道“你家张杆爷爷在此,识相的立即自杀,免得老子费事”

    金铃子恨道“赛元精、睦元进听令,速去迎击那姓张的”

    赛元精、睦元进领命,这两个都使独脚铜人,力大无比,不顾死活的去击张杆,金铃子趁着这空儿,带着众拓拔苍惶而逃,行不多远,又是一声炮响,有晋将叫道“汤林在此,戎狗还不受死”

    金铃子又叫道“?g斯罗、白夷吾何在”

    ?g斯罗、白夷吾两人纵马向前道“我们在此”

    金铃子道“你们两个,去挡住前面姓汤的”

    两将领命,各舞大斧,去战滚地龙汤林,金铃子指挥犬戎本部人马,从汤林部队的箭雨中拼死杀开一条血路,亡命狂奔,逃不多远,就听到?g斯罗一声惨嚎,不用说,就这几合间,?g斯罗已经死在汤林的滚龙刀下了。

    后面曹霖告知三军,犬戎的大皇帝已经被斩首,犬戎已经是丧家之犬,严令三军,勿必将来犯之敌赶尽杀绝,以血国耻,同时不得已归戎的汉奸兵将,念其同为汉人,放下武器后,可赫其死罪,发做贱户,世代为奴。

    那些降戎的汉奸,本就怕死,本来就是犬戎人的奴才,没什么尊严,如今犬戎大败,他们既有活路,当即全降,丢了武器,各到地方部门投降,按了手印从此打入奴藉,但是百骑长以上的汉奸将领,暂时都被关押起来,这些在犬戎为官的,自然和那些大头兵不一样,都是心甘情愿的想抱着犬戎求荣华富贵,被犬戎人胁迫的成份几乎没有。

    此一役,犬戎只逃出了金铃子带领的三千犬戎本部嫡系精骑,其余全军覆没,曹霖的军政司清点战俘,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犬戎人,纯正的犬戎人,宁可战死,决不投降,帐下将官,都有敌军将领的首级呈现。

    金铃子带着残兵败将,直败到黄河边,沿河跑了数百里,并没有一条船,曹霖既想赶尽杀绝戎兵,怎么会在黄河南岸留船就是这数百里中,沿途也遭到大晋地方部队的数次劫杀,退至风铃渡时,三千戎兵又折了一停多,只有一千七八百人了,金铃子一咬牙,不走了。

    握离铁、握忽统、握牙期等人,也是疲惫不堪,戎骑更是伤病连连,孙之獬等汉奸,早就没影了。

    当晚金铃子点起火把,把这仅存的千余名犬戎男女族人召至帐前,大声道“各位兄弟姐妹,我们已无路可退,要么投降做汉人的奴隶苟活,要么战死,更无第三条路好走”

    人群中有人就哭了起来,握离铁怒道“我们犬戎全是铁铮铮的汉子,事到如今,哭又有何用”

    那哭的人接声道“我本就不是男人,想我们犬戎女子生在白山黑水间,若不是痴心妄想的攻晋,我们合家虽然贫若,却也快活,白山黑水之间,有数不尽的猎物,足够我们生活,又何必攻入晋地,自寻死路如今就算要死战,又如何战法”

    金铃子叹气道“晋人决不会放过我们,我本在西方学习魔法,可将我们全部变做血蝠,可以超千百倍的杀死晋人,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戎兵中有人道“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长公主但请施法”

    金铃子道“既然你们愿意,那我就施法了,握牙期,你可替我准备一下,做个六芒星阵,无论如何,要在星阵的尖角处点上一支蜡烛,快去办吧,办好之后,我立即施法”

    金铃子只说其一,不说其二,凡是被亡灵法师施法化做血蝠的人,死后就会永坠阿鼻地狱,在无间道中受苦,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时辰后,金铃子穿上了西方魔法师宽大的法袍,高耸的前,绣了一个大大的骷髅,手执法杖,在六芒星阵中高声呤唱道“深埋在地底的万千幽灵啊,请与我拓拔金铃子结盟,我愿以全族人的灵魂,与你们交换强大的力量,以撒旦之名,让我们化做血蝠,痛吸仇人的鲜血吧”

    随着金铃子的呤唱,黄河岸边阴风一阵紧似一阵,追击中的曹霖已有所觉,忙问道“前方斥候何在”

    有探路的斥候道“小人在”

    曹霖道“前方定有古怪,速去探来,不得有误”

    斥候应是,上马飞奔而去。

    金铃子的营外,并马立着两名晋将,左边的是张骁,右边的是费滚,各带一千精骑,看着那阵阴风打着旋儿的在犬戎营中转。

    费滚嘀咕道“定是戎营中有人弄妖法,怎么办还杀不杀进去了”

    张骁笑道“我随圣母自山东起事,法术见过不少,却从没有见过如此的法术,且不理他,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进营中,凭他什么法术也不抵事了”

    费滚犹豫道“还是等元帅来了,再行定夺为妙”

    张骁讥笑道“你我武艺一般,但是当年我们两个在山东数次交锋,你败多胜少,知道为什么吗”

    费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所带的,全是身份清白的官兵,打起仗来,有后顾之忧,而你们全是不要命的贼,不拼命的话,战败后被捉住,也是要砍头的”

    张骁笑道“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姓费的,你就在此地等元帅吧,老子进去了,告辞”说着话,在马上一恭拳,带着他自己的一千精锐轻骑兵,不声不响的直扑戎营而去。

    费滚恨道“张骁张骁非是本将怕死,戎营实是古怪,万事须得小心才好”

    张骁早跑得没影了,费滚对身后一名亲兵道“你,速去禀报元帅,就说戎营古怪,要元帅速速派人接应其余的跟我来,张骁这样进去,恐怕有失”

    张骁带着一千精骑,破开鹿角,杀进戎营,却不曾有人出来接战,心中奇怪,却也不象是中了埋伏的样子,转入主帐,却见空场之上,全是戎人,单膝跪地,双手放在弓着的那只膝上,头又压在手上,不言不动,金铃子穿着一件他从来没见过的法袍,终于唱完了最后一个字。

    荒野中,妖异的气息更浓,鬼哭狼嚎之中,忽然一声响,跪着的戎人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长着肉翅的妖物,每个都有一只猫头鹰大小,全身血红而无毛,满口的獠牙,吱吱叫着,直扑晋军,一千七八百的戎兵,竟然化做了上万只的血蝠。

    张骁大惊道“什么鬼东西我砍哎呀跑啊”

    张骁“刷刷刷”一连几刀,倒是拦腰劈断了一只血蝠,可那血蝠乃是犬戎人精血怨气所化,虽然被他拦腰劈开,但是并不身死,上半身掉在地上,乌自抖动不已,上半身连着翅膀的照样飞起,獠牙错动处,又一口向张骁咬来,张骁武艺高强,那血蝠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他所带的一千精骑就惨了。

    晋军根本就没见过此等妖物,不用打心已经寒了,他们不象张骁是千叶散花教出身,妖物见怪不怪,黑夜惊慌之中,顿时就有半数人被血蝠咬了,怨气入骨,顿时手足僵硬,战力尽失,眼睁睁的等死。

    张骁左冲右突,正没奈何间,费滚领人杀入藏戎营,火把中早发现情况有异,急令精骑准备弓箭。

    费滚大叫“张骁何在”

    张骁大叫道“老子在此”

    费滚道“你们碰到什么妖物了快向这里冲我自接应”

    张骁大叫“我怎么知道你千万别过来,只将弩箭射那天上飞的妖怪就行,我自会出来”

    费滚道“却要小心”

    当下费滚手执大刀戒备,张骁既有目标,片刻之间,也自血蝠群中杀将出来,只是那些血蝠在四周围着他,就是不肯散去,费滚看得真切,急令放箭。

    中了劲矢的血蝠,纷纷掉在地上挣扎,自用长满獠牙的大嘴,咬断箭杆,从后抽出箭来,扑腾了几下后,又飞了起来,这些血蝠只要在短期内得到得到汉人血液的补充,所受伤害,立可复原。

    费滚见张骁只带数十骑冲出,忙大叫道“快走”

    血蝠跟在晋军后面紧紧追赶,战马再快,也比不上血蝠的飞行速度,半夜之中,更加不利于晋军,一路之上,张、费两人又折了数百名将士,正自叫苦不叠之时,前方旗带招展,却是有军夜行。

    张骁大叫一声,纵马扑向前去,于他来说,若是友军,自当得救,若是敌军,战死怎么说也比被这些血蝠咬死的英雄些。

    黑夜中,对面将领大叫道“且慢来汝是何人老子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骁定晴一看,大喜道“原来是赵小将军快走快走,后面追来了”

    来军正是赵英北、赵采菱两个,他们恰在左近,得到费滚斥候的消息,即刻拔营来救,赵英北大笑道“怕什么有我在,管他多少戎人,包管尽数了帐”

    费滚跟上来急道“是妖物,不是戎人,若是戎人,我和张强盗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何劳小将军”

    赵采菱修道之人,早发现四周灵气波动有异,火把中早已看得仔细,恨声叱道“金铃子是暴虎冯河了,竟然连这种狠毒的招数都使出来”

    张骁道“怎么了”

    赵采菱道“戎人穷途末路,竟然用法术自甘化成血蝠,类似法术,我中原也有,然被施术之人,都有大害,你们听好了,这种妖物,都是极阴之物,见不得光,只要天明,它们自会停止攻击,但只要太阳一落山,他们又会攻来,不必惊慌,且听我号令,雷为天阳,火为地阳,你们原地围成一圈儿,多燃火把,把能引火之物全部点燃,它们自不会向前了”

    众军领命,依法而为,果然那些血蝠只在火光外围着,不敢冲入火圈之中咬人,但就是不退。

    赵采菱思索道“看来化做血蝠之后的戎人,智商也失了,只能凭本能寻着人血攻击,待天亮之后,父帅大军到了,再做道理。”

    第二日,日头东升,所有血蝠全躲进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休息,曹霖早听到禀报,晋军大队开拔过来查看。

    乔公望轻摇羽扇笑道“戎人黔驴技穷,不足为恃,他们化做血蝠,定是只咬汉人,不咬犬戎本族之人,可使人诱之,我们定计击杀。”

    姜雪君道“爷让贱妾去如何”

    樊若兰道“雪君你一人如何能吸引到全部的血蝠,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在军中多挑敢死之士,大家同前往。”

    龙骧小将一齐应道“我们愿往”

    唐成道“你们去不行,妖物非同人类,还是由我多挑西北死士,一同前往”

    杨文勇道“还是我去吧”

    高怀远道“小杨若去,末将也要去”

    张杆道“你们都别争了,此行凶险,不如我去,我的艺业比你们都高,若是不济时,也能逃得出来”

    曹霖忽然笑道“诸位都是本帅的生死兄弟,这种凶险之事,你们一个也别去,杜杲,你去军医处,把龙不欺叫来”

    杜杲应声而去。

    曹霖又道“丕豹、山甲、铁雕、童环,你们四个把没来及遣散的汉奸,给本帅找个千儿八百个来”

    丕豹道“这个容易”

    曹霖笑道“你们伏耳过来,本帅有话说”

    山甲、丕豹、铁雕、童环凑过来,听曹霖讲话。

    当夜,太阳一落山,血蝠果然又飞了出来,戎人化成血蝠之后,已经看不见、听不见了,只凭灵魂中的那一点点神识,在四野里乱飞,专咬汉人。

    黄河边,一片空地上,已经被曹军立起了上千根的木桩,每根木桩之上,都捆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汉奸才对,这些汉奸全部都被剥得精光,口里塞了麻枣,叫喊不得,每个人身上,都被曹军用小刀,割开了一条条的小口子,浑身是血,上千个汉奸的血腥气,别说是血蝠,就是人,老远也闻到了。

    汉奸虽然是软骨头,但是他们怎么说也是汉人,身上流着与曹军相同的大汉血,大群的血蝠嗅到这浓重的血气,一齐飞了过来,理所当然的扑到那些汉奸身上就咬。

    空地四周,丕豹、山甲、铁雕、童环各领一千神弩手,这四千人身上都喷了特殊的药物,气味极淡,在空地中浓重的血腥气味的映衬下,血蝠是不大容易能发现的。

    木桩上被缚的汉奸根本不可能反抗,每个人身上,至少都叮着一只血蝠,血蝠志在致晋军死命,所以一旦咬住汉人,都是死不松口。

    山甲手一挥,手下的数百名军士一齐拉起手中绳子,被捆着的汉奸们立即感觉有盆液体淋到了头上,鼻子一嗅,立即知道是火油。

    紧接着四千神弩手一齐发箭,箭上都缚着一根拇指粗的、点燃了的雷管,旷野里顿时响声震天,犬戎军以灵魂所化的血蝠,不到半个时辰,全部葬身火海。

    七十万气势汹汹犯边的犬戎兵将,至此全军覆没。

    秋色已深,今岁是不能够直捣黑龙了,曹霖当下采用乔公望的计谋,决定秋守春战。其时,刀横天王富已经领大军踏平了蒙古,驻军乌兰巴托,蒙古大可汗巴图铁不达战死,蒙古诸旗作鸟兽散,再行不成统一的无敌战力,分散的诸旗不得已臣服于大汉铁骑。

    东路大将牛展,奉命攻打燕京,切断握离儿的归路,犬戎燕京守将拓拔握西图终于死在了老对手三头龙白顺的七盘枪下,犬戎燕京副将景监、峦英本是汉人,见拓拔握西图身死,倒戈复降了晋军。

    犬戎山海关副将房勇、胡宪也是汉人,料到如今中原天下将要易主了,犬戎再不能够猖狂,私下定计,斩了犬戎主将巴里虎的人头,尽灭了守山海关的三千戎兵为进身之物,来投牛展,这样山海关也在大晋手中了。

    曹霖闻报大喜,留下文官处理中原大小事宜,分封百姓永业田,抢种冬小麦,又从大熟的江南、湖广、巴蜀等地调来粮棉等民生物资,安顿中原百姓,自己领军即刻北上,进驻燕京,

    曹霖进驻燕京之后,令牛展守山海关,令景监、峦英、房勇、胡宪、张骁、黄升、秦战、须锐、吕虎、陈落、花横、潘彩凤、杨美娘、素春云、吉雄、陆聘、展图、谢放、夏进、许鞍二十名将领,各带精骑三千,在冬天来临之前,进攻关外犬戎诸地,陷地后不必驻守,但见戎人,不分男女老幼,尽皆杀死。

    关外犬戎诸部尽为妇孺,实际上已无战力,纷纷远远的迁往黑龙府,以避汉骑,这样长春以南,几乎全部在大晋铁骑的掌握中了。

第三章 川陕大战 大(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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