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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六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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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h小说 再说甄民,他是站在他的特殊的角度体会着这两年的国家发生的巨的变化的。他刚被朱思远赶下台批斗的时候,感到万念俱灰。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朱思远批斗了他两次以后就不再找他的麻烦了,但他还是觉得无脸见人,就在家里两个多月闭门不出。两个多月以后,他开始在晚上出来散步,但他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他不敢面对人们的冷漠目光。

    甄民不清楚为什么朱思远不再找他的茬,宋如英心里清楚得很。当官的都不是他妈的什么好东西。她听说过丈夫调戏过玉梅,不了老娘陪你睡几天也就罢了。可是朱思远竟然看不上她,不过也没有饶了她,找了些被自己丈夫玩过老婆、姑娘的男人玩了她一整天。一连好几天都觉得火辣辣的。幸亏自己有本钱,才没有丢脸。不过,这下也好,他不来找自己的茬,而甄民又没有事做,白天支走两个孩子,便在床上打发时光。没有了野味,甄民每每觉得不过瘾,但也只好以量取胜了。一时间,宋如英除了遗憾没有人再来送钱送物,觉得似乎不当官也挺好的。这种艰苦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形势又风回路转了。从不停地诅咒自己鬼迷心窍地救那个该死的高老头子,又对远前程寄予了浓厚希望。他觉得人生就象一幕荒唐的闹剧他不再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是彻底地完了,扔掉借以消愁麻醉神经的酒瓶,把收起多年的收音机当宝一样搂在怀里。特别是当他偷偷地瞥见朱思远的脸上露出的那种恐慌不安的神情时,他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当朱思远辞去公社书记职务参加高考时,他断定朱思远是觉着事不妙了,于是他又暗自得意起来。终于甄民在焦躁不安地在听出了点苗头,激动得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他就兴高采烈地到供销社门市部买了一些东西,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家。高老头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看见甄民很兴奋,就说:“小甄江呀,你来玩玩,我就很高兴,你还用着拿这么多东西呀”甄民很会讨好这老头,就幽默地说:“你现在是无职无权的老走资派,我是上了你的黑船的新走资派,我拿着东西来找你玩是臭味相投,不是来向你行贿,你还害怕什么”甄民说完这话,打开几个罐头,又拿出一瓶酒,又说:“今天咱两个新老走资派光喝酒不谈国事。”

    高老头拿出两个碗放在饭桌上,甄民将一瓶酒平均倒在两个碗里,于是俩人就开怀畅饮起来。当他从高老头家踉踉跄跄出来的时候,他只记得高老头着舌头说:“小甄呀你一定要沉住气,要注意学习,准备好不远的将来为党好好地工作。我坚信我不久就会重新恢复职务,我会重用象你这样的头脑清醒、立场坚定的好干部的。”

    甄民听了这话,兴奋得心都要快跳出来了,他在心里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选择,他对自己的前程充满了信心,于是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地哼起了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吊车,真厉害,成吨的钢材它轻轻地一抓就起来”。从此以后,甄民又挺起腰杆摇摆地在街上乱逛,重新捡起那副惟我独尊的面具。对他来说,他干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隔三天五日就带着礼品骑着自行车悠哉游哉地去高家庄,他的目的就是两个:一是,进一步加紧对高老头的感情投入;二是,他是向世人宣布他不久就要登山再起了

    在腾空飞往北京后三个月,甄民作为用功人员被重新重用。在刚被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时,表面上踌躇满志,但心里还有点虚。但他很快就投身到杜为国清除政敌的行动中,成为了杜为国的心腹之人。但政权巩固以后,杜为国迅速收缩权利,将用人权和财政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部门和乡镇的主要负责人都必须由杜为国定。杜为国仅给了他四项捞油水的指标:每年他可以提名九名副科级干部;每年给他十五个农转非指标;每年他可以安排二十人到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他虽然心里有点憋气,但表面上不敢有半点怨言。因为一方面杜为国挂着地委常委的头衔,另一方面他的权利已经是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了,他已经是万泉县的事实上的二把手了。虽然每年可以捞到不少灰色收入,但他知道他要想有更作为,就要攀上高枝,以免让老谋深算的杜为国算计。一方面他先从教育局补发了一个假高中毕业文凭,并顺利地参加了地委党校办的一个党政干部专进修班,耐心等待升官的机会。另一方面,他时不时地向杜为国送钱送物,献殷勤,背地里他经常到地委找汇报工作,谈自己的抱负受到杜为国压制无法实现的痛苦。

    令甄民万分欣喜的是的变化。八四年腊月,他到家“汇报工作”时,临走的时候,将装着两千元钱的信封放在了茶几上,看了一眼但没吱声。第二年正月初一他又去给拜年,笑容满面地跟他聊了一会,但没有提钱的事,于是他临走的时候又胆地放下了六千元钱。后来他发现家里的小保姆经常换,而且个个是美丽动人。他于是不惜重金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一些细节。口口声声为党为国的在重返高位后,先是装模作样地先天下之忧而忧了一年,尔后便先天下之乐而乐起来。江山是自己打的,当然得交给自己的孩子。他先为那个既不愿读书,又不愿做工,整天无事生非的子谋到了地区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接着把小子送到外贸局做了局长。更有甚者,他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对革命的贡献,不厌其烦地亲自挑选小保姆。名义上是伺候他的老伴,实际上是他的小老婆,给他当小保姆的都是些十六、七岁的漂亮的黄花闺女,这些小保姆都是有求于他的人送给他的,他最多四个月就换一个小保姆,去年换了四个小保姆,那四个小保姆都安排到好单位工作了。其中有一个小保姆就是某个国营场现任厂长的小闺女,前两年才因为保护老干部有功,由搬运工提拔成一个有职无权的第六副厂长,后来不知道怎么巴结上了。在的暗示下,他把他的刚刚初中毕业的十六岁的闺女送给了当了小保姆,结果三天以后他就当上了厂党委书记兼厂长。他一上台就肆贪污、挥霍公款,厂里没钱花了,就向银行贷款,银行成了他的个人金库。

    去年春天,看上了一个刚学毕业到地区电视台当播音员的一个叫郝艳丽的女孩子。人家那女孩子刚开始看不上他,他就千方百计地讨好人家。那播音员家是农村的,家里有三个哥哥都结婚了,就把她的父母、三个哥哥和三个嫂子全部农转非,全部安排了好工作,其中将她的不识字的哥和嫂安排到了那个国营厂。那厂长正为自己姑娘和老婆打仗呢,何况他也心痛自己姑娘,每次回家那姑娘都要给他看身上青斑。于是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并给那姑娘的哥科级待遇。终于把那贾丽萍弄到了手,虽然不听话,嘴和手还是可以的,又啃又捅,常常白天把贾丽萍给弄得狼哭鬼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上不了镜。好在他的子也相中了贾丽萍,才把她从苦海中救出来。甄民心里暗想:真想不出高老头喜欢这么一口。回去后不久,他便物色了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十五岁的小美人送给了,同时还送上了四万元现金和几棵老山参,让他多保养身体。很高兴,一边摸着坐在腿上的小保姆柔顺的头发,一边对甄民说:“我今年都七十七了,可他们都说看不出来。跟年轻人在一起就是显得年轻”

    甄民的功夫没有白花,在他拿到了专文凭后,就具备“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四化”标准,于是在年底调整领导班子的时候,他当上了县长,他心里万分欢喜,因为他离县委书记的一把手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了。甄民当上县长之后,杜为国给他的权利更了,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甄民在县长的位子上干了一年多,但他发现杜为国越来越专横,特别是他的几个亲信更是狗仗人势,在万泉县为所欲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万分恼火,但是却一时找不到良策。心中窝火,便到县政府招待所自己的办公室里,找个服务员放松放松。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他们特招来的,事实上就是玩物。他们玩腻了就会把她们安排到机关事业单位去吃闲饭,然后再选新鲜的佳人。

    那小服务员一进来就脱衣服,甄民立即说:“今天我的身体不舒服,不想玩了。”这小服务员一边继续脱衣服,一边娇滴滴地说:“你一定是工作太累了,你脱了衣服我给你按摩按摩就舒服了。”这小服务员是甄民刚物色的,芳龄十六,小巧玲珑,艳丽迷人,鲜嫩无比,娇柔多情。特别是她那宝物,小巧而肥嫩,狭窄而滑腻,别有一番风味。所以甄民特别喜欢她,他决定至少玩她一年再送给。

    小美人脱光了衣服,甄民一看见小美人那娇小白嫩的迷人的,立即就忘记了一切,就迅速脱了衣服闭着眼仰躺着,小美人立即给他按摩起来,小美人见甄民的开始长了,就用她那娇嫩的小手握着甄民揉搓起来。不一会甄民就忍不住了,就翻身将小美人压在了身下顶入了。甄民正干在兴头上,身下的小美人却娇声说:“我哥哥在农具厂当工人,干的活又脏又累,挣钱又少,你给他调调工作吧。”

    甄民因为玩得正高兴,所以满口答应:“行他想到什么单位”小美人立即说:“他想到工商局。”

    甄民立即说:“你让你哥哥后天到人事局办调动手续就行了。”小美人高兴了,就极力地迎合着甄民,甄民感到她那宝物中冒出了一股股的“泉水”,甄民兴奋极了,就进行了一阵猛烈的冲击,不一会就到达了快乐的顶。甄民从小美人的身上滚下来,小美人又立即用卫生纸给甄民的擦干净了,甄民捏了一把小美人的小巧结实的小乳,说:“我今天要考虑点公事,你洗洗宝物,赶紧穿上衣服走吧。”

    小美人撅着小嘴娇滴滴地说:“刚玩完了就撵我走,你的心真狠”甄民又轻轻地拍了一下小美人的,笑着说:“再天我没有心事的时候,和你玩一个通宵”

    小美人走了以后,甄民反复琢磨,他决定也采取欲擒故纵之法夺取县委书记的宝座。又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邓小流子为“刀”。于是决定以治病疗养为由到海滨市疗养院疗养。邓小流子当了三年兵就回来了,甄民安排他先到公安局干了个民警,不久就给他入了党转了干。甄民为了利用邓小流子,他就将他玩过的一个情妇介绍给了邓小流子做了媳妇,他那个情妇长得很漂亮,他玩腻了她以后,就将她安排到了税务局工作。邓小流子得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万分感激甄民,后来甄民又提名提拔邓小流子当上了交警队副队长,所以邓小流子更是对甄民感恩戴德了。

    当甄民在杜为国的办公室向杜为国提出要到海滨市治病疗养的请求时,杜为国的心里非常高兴,立即打电话让财政局局长送过来一万元钱,并“诚心诚意”地笑着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在疗养院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钱花完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立即让财政局局长给你送过去。”甄民立即笑着说:“谢谢你对我的关怀,我想明天就动身。”

    杜为国立即爽快地笑着说:“可以,白天你安排一下工作,晚上六点我领着那五个常委和六个副县长在交待所为你饯行。”甄民拿着一万元钱回到他的办公室,就给已升为副所长邓超惠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甄民,你今晚八点到招待所的办公室等着我,给我稍二斤好的人参,你通知邓民也过去。”

    杜为国给甄民设的饯行宴会七点半就结束了。看看时间还早,便来到了他的招待所办公室。他刚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他的小美人也就进来了。她一就坐到了他的腿上,隔着裤子捏了一把他的,浪声浪气地说:“是不是这小家伙又想吃包子了”甄民也捏了一把小情妇的“肉包子”,笑着说:“今天不想吃它了,明天再好好地吃它一回。”

    小美人不解地问:“你今晚有事”甄民说:“明天我带你去海滨市疗养院住些日子,有些事我今晚需要安排一下。”

    小美人兴奋地亲了一口甄民,说:“到海滨市去玩,太好了”甄民又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要想跟我去海滨市过神仙一样的生活,你必须保证做到两条。”

    小美人立即说:“只要我能离开这穷山沟,到海滨市看看海,甭说两条,就是二十条我也保证做到。”甄民很高兴,就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说:“其实做到这两条也不难。第一条,为了遮人耳目,明天咱俩不能一起走,明天你自己坐客车走,坐早上六点的车,这趟车在上午十点左右到海滨市,你下了车以后,十一点半准时在出站口等我。第二条是,在疗养院咱俩以父女相称。咱县里的人去看我时,你就必须躲到卧室里去。这两条你能保证做到吗”

    小美人立即高兴地说:“保证做到”甄民拍了一下小美人的小,说:“你现在就回家准备一下吧。”

    小美人扭动了一下娇躯,娇滴滴地说:“我对所长怎么说呀”甄民说:“这甭你心,等会我就对所长说。”

    小美人又亲了一口甄民,就扭动着小欢天喜地地出去了。甄民立即用内部电话给小李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小李、邓民、邓超惠就一起进来了。甄民向这三个亲信说明了这次去海滨市疗养的真正意图以后,最后又强调说:“你们三个人要注意搜集有价值的信息,并及时向我报告。一般性的信息用电话,特殊信息必须向我当面报告。要特别注意他的左手右臂的情况。我要是当上了一把手,在万泉县你们仨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你们都听明白了吗”三个人分别向甄民表了决心。

    甄民和他的小情妇崔越娇在海滨市疗养院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甄民这以退为进的伎俩被很多官场老手识破,所以带着钱物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有县委副书记、副县长、部委办局负责人、乡镇党委书记、镇长,有些部门和乡镇的副职甄民还叫不上名,但人家既然拿着钱物来进贡,他都笑脸相迎,并认真听人家的自我介绍,人家走了以后,他就立即将人家的姓名、单位和所送的钱物的数量认真地记在一个小本子里。这些进贡的人,有的是甄民收了人家的钱财以后提名提拔的人,有的是脚踩两船的官油子,但甄民心里明白,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关照。甄民在海滨市疗养院住了一些日子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但他马上安慰自己:锲而不舍是指,求官的人要有耐心、恒心和毅力,既要用尽心计努力争取,又不能急于求成,要不急不躁,今日不成明日再来,今月不成下月再来,今载不成来年再来于是他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都是在与小美人的交欢和逗乐中“耐心”地等待着有价值的信息到来。

    一天上午,甄民正仰躺再沙发上看电视,小美人含着他的疲软的,了一会,小美人见那疲软之物又坚挺起来,就自己脱乱了裙子骑在甄民的身上,但她刚将那坚挺之物塞进她的那小巧的宝物之中,却接着听到了门铃响,甄民立即坐起来,低声对小美人说:“快下来,穿上裙子到卧室里去”小美人正来了情绪,不想下来,甄民心里恼了,就皱着眉头厉声说:“快下了”

    小美人也生气了,从甄民的身上下来以后,拿起裙子,就光着去了卧室。甄民开门一看,见来人是邓民。邓民向甄民汇报了群众来信的事。甄民听了邓民的汇报以后,心里万分高兴,就兴奋地说:“你这个信息很重要,你进一步注视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动态,有了什么新情况立即再向我报告。我这里经常来人,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先等一下,我拿些东西给你。”

    甄民从储藏室里拿出了一些别人送给他的好烟好酒。邓民立即不好意思地说:“我来也没有给你拿什么东西,你反而给我这么些好东西,我不好意思拿呀”甄民拍了一下邓民的肩膀,说:“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多罗嗦了,快拿着这些东西走吧”邓民万分感激地拿着东西走了。

    甄民心情高兴了,也还硬着,就想与小美人交欢,他推开卧室的门一看,见小美人还是光着,侧身躺在西梦思床上。甄民就一边脱裤头一边说:“你还在等着我呀”小美人没有理睬他,他知道小美人是在和他怄气。于是他脱了衣服以后就舔小美人的那白嫩的小,接着又用舍尖那小巧肥嫩的宝物,舔了一会就从那诱人的宝物中流出了一股“泉水”,甄民立即将他那硬梆梆的物件从后面顶了进去

    又过了一些日子,小李又来报告了有关杜为国买官卖官的事,说控告信已经从省公安厅和地区公安局转下来了,但杜为国却压着不理,狂妄得很,根本不把这事当回事。甄民听了小李的汇报,兴奋地说:“没有杜为国的话,那个文盲是当不上副县长的,借这件事把他们搞得狼狈不堪,杜为国也就非走不行了。所以你们一定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有什么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甄民心情特好,除了与小美人交欢取乐,就是看报纸,看电视的新闻联播。那天,当他在省新闻联播中看到了群众静坐示威的情况时,便在幸灾乐祸地耐心地等待着杜为国来求他回去收拾残局。但是四天时间过去了,不但杜为国没有来,他的三个“情报员”也没来,于是他耐不住了,就给邓民打了一个电话,邓民在电话中对他说:“现在杜为国和杜树仁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闷的是什么药。”甄民焦躁地说:“有什么新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甄民说完这话,就“啪”地一声放下了电话。

    甄民又焦躁不安地等待了两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第六天吃了午饭以后,甄民就躺在沙发上紧紧地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地起了闷烟。小美人冲了一个凉水澡以后,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坐在他的腿上,柔声安慰他说:“生闷气会伤身体的,当不上县委书记就算了,当县长不也很好嘛,有好车坐着,有好房子住着,公家的钱随便花着,还有那么多人来给你送钱送物,还有我这么漂亮的美人陪着,这不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人生短暂,应该抓紧及时行乐。”甄民经小美人这么一说,心里居然痛快了一些,也硬了起来,他隔着半透明的真丝睡衣看见小美人没有穿裤头,就站起来,让小美人趴在沙发上,他站在地毯上,掀起小美人的睡衣,搂着小美人的白嫩滑腻的小,从后面就干起来,干了一会,小美人就哼哼啼啼起来,于是甄民也来了情绪,于是就狠命地干起来,正干在兴头上,突然门铃响起来,甄民立即出,说:“我估计是杜为国来求我了,你快到卧室里去,等会再接着玩。”小美人幽怨地瞪了一眼甄民就撅着小嘴去了卧室。

    甄民看门一看,见不是杜为国而是邓民。邓民兴奋地说:“有好情况向你汇报。”甄民立即急切地说:“快进屋说。”

    邓民喝了一杯凉开水以后,便将杜树仁想以武力镇压威胁示威群众而没达到目的,反而更加激发群众反感情绪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甄民兴奋地说:“好万泉县接着就是我的天下了你好好干,我当上县委书记以后,立即提拔你当公安局副局长你要是干好了,我就提拔你当局长”

    邓民立即点头哈腰地说:“我一定好好干,我一定好好干,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向东,我决不会向西。”甄民又说:“现在先不说这些了,杜为国马上就会来求我,要是让他来碰上你就不好了,你现在立即走。”

    邓民一走,甄民就立即点上了一支烟起来,一边兴奋地着烟,一边思考着理这件事的办法。他连了三支烟,终于想出了一个圆满的方案,但是他觉得却已经疲软了。甄民推开卧室的门,见小美人正一丝不挂地仰躺再西梦思床上,那小巧肥嫩的宝物里面正向外流着“泉水”,但官迷心窍的他已经没心思玩那宝物了,就说:“刚才来的不是杜为国,我估计杜为国接着就会来求我了,所以咱今天就不玩了。”小美人心里的欲火正旺,她见甄民喜形于色,就说:“以我看,他就是现在来了你也不能立即去开门,你应该装作喝多了酒困着了,故意让他在门外等一会,这样再能显出你的水平。”

    甄民一听这话,激动地亲了一口小美人的小嘴,说:“你小小的年纪还挺有心眼,我就按你说的办,先让他吃个闭门糕。”小美人立即娇滴滴地说:“那你还不快上来再和我玩一会”

    甄民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那小家伙已经成了软皮蟹子了。”小美人立即坐起来,浪声浪气地说:“你上来我给你弄弄不就硬了。”

    甄民因为心情很好,也就来了兴致,就脱了裤头仰躺在西梦思床上,小美人立即坐在他的腿上,拿着他那疲软之物在她那最敏感的部位摩擦起来,不一会那疲软之物就涨起来,于是小美人就骑在他的身上拼命地动起来,一边动着一边哼哼啼啼地叫着。过了一会,小美人尖叫了一声就象一摊稀泥一样趴在他的身上不动了。他感到那肥嫩的宝物里面流出了一股“泉水”,他知道这个小浪妞已经满足了,但他却来了情绪,于是他跪在床上两手抓着小美人的两条白嫩的玉腿狠命地干起来。

    正干在兴头上,又听到了门铃声,他知道这会肯定是杜为国来了,但他心里很得意,就更加狠命地干小美人,干了一会,他控制不住了,就乐极而泄。门铃在不停地响着,甄民却抱着小美人不慌不忙地去了洗刷间,他端着小美人让小美人了一点,他发现小美人出了他射入她体内的“鼻涕”,先给小美人洗干净了那小巧的肥嫩之物,又洗了一下自己的,又回到卧室穿上裤头,才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出来开门。

    甄民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开了门,来人果然是杜为国。甄民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说:“哎哟怎么是你驾光临了快进屋,快进屋”杜为国见甄民睡眼惺忪的样子,就笑着说:“打搅了你的美梦了。”

    甄民立即灵机一动,装作难为情的样子,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甄民将杜为国让到客厅坐下,先给杜为国点上了一支烟,又泡上了一杯茶,又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削着,一边削苹果,一边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瞒你说,我前些日子觉得身体好多了,就想回去,小李那小子把我最近搞的那个小妞送来了,在这美丽的海滨,气候凉爽,空气湿润清新,又有小美人陪着,我真有点不愿意回去了,这不,吃了午饭,突然来了情绪,就和那小妞玩了一会,结果就困着了。”

    杜为国立即拍了一下甄民的肩膀,“哈哈”一笑,说:“你这好日子过到头了,你得回去接我的班。”甄民认为杜为国会哭丧着脸来求他,没想到杜为国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又惊又喜,但嘴上却装糊涂,就笑着说:“杜书记,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为国又笑着说:“我这话不是很清楚嘛,就是来请你回去当县委书记。”甄民真的摸不着头脑了,就笑着说:“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呀”

    杜为国终于巧妙地摊牌了:“要不是你当年对待问题上的明智做法,我早就完蛋了,所以我一直心里想着你。对咱俩都不错,但是地区区级领导一直没有空缺,所以我就一直挂着这么一个地委常委的空头衔。前些日子地委组织部长调走了,准备让我去干组织部长,我立即向他推荐你接替我干县委书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但是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小事,我就脱不开身了。我接着就要走了,我就不想再多管闲事了,我想请你回去由你解决这件事。”甄民立即说:“谢谢你在书记面前推荐我。”

    杜为国立即说:“关键是书记对你的印象好,我的推荐仅仅是一个很次要的方面。”甄民立即笑着说:“你作为组织部长说的话能是很次要的方面”

    杜为国立即说:“我现在还不是组织部长呀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现在把这件小事告诉你”甄民听杜为国用似乎很平静的语气说完了“小事”,他在心里暗暗佩服杜为国的老练和狡猾,但他决定也逗一下这个老狐狸,甄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他是什么时候当上的副县长”

    杜为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就笑着说:“前些日子书记跟我打招呼提拔的他,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于是甄民就皱着眉头说:“自然他是书记打招呼提起来的,理他就等于抹了书记的面子,所以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我觉得你应该将事实真相如实地向书记汇报,听听他的意见才是。”

    杜为国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书记汇报了,他说,只要能把这件事情妥善理,就让我当地委组织部部长,让你接任县委书记,他让我和你商量妥善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甄民明白了,杜为国能不能当上地委组织部部长,还得看这件事情能不能妥善解决,于是他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闷闷地起了烟。

    过了一会,杜为国沉不住气了,就问:“甄县长,你怎么不说话呀”甄民一听杜为国叫他“甄县长”,心里一乐,因为以前姓杜的都是称呼他“老甄”,甄民从这称呼上的变化已经断定姓王的心里已经是没有谱了。于是他说:“你知道,我对你是真正的忠心耿耿的,今天我想再对你直言不讳地谈点心里话,行不”

    杜为国立即说:“咱俩是谁和谁呀,只要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情,你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说。”于是甄民接着说:“当年我看着他工作热情很高,就向常委会提名提拔他当了副乡长,但他一当上副乡长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这样的小人一得志肯定就会惹乱子。这次居然企图用那个臭名昭著的流氓团伙头子诸老武力镇压学生,这说明他太没有头脑,太肆无忌惮了,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的棘手的局面。他做这样的事,事先向你汇报了没有”

    杜为国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但接着说:“不瞒你说,我最近也弄了一个合心的美人,我这些日子带着她在外地逍遥,家里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甄民知道杜为国是在故意推卸责任,但还是顺水推舟地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觉得他们也实在是太狂妄了,这件事已经闹了,我看是到了丢车保帅的时候了。”

    杜为国立即急切地笑着说:“快谈谈你的详细高见”甄民又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说:“我是抱着为你分忧的诚心,直言不讳地谈谈我的想法,仅供你参考,若不正确,请你批评指正。”

    杜为国立即笑着说:“我要是信不着你,我还来和你商量这事你有什么想法直说无妨。”于是甄民谈了自己息事宁人的想法,自然是将杜为民的左右手一块废去,而对受害群众自然是好言安慰,适当地给些赔偿

    杜为国虽有不甘,但目前的局势,也只能同意臻民的理意见了杜为国笑着说:“我想在你这里逍遥一天,你立即坐我的车回去。理完了以后,立即来向我通报一下情况,我从这里直接去地委找书记。怎么样”甄民心里万分激动,但却故意低头沉思不语。

    杜为国急了:“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小美人”甄民立即抬头笑着说:“你说哪里的话,我是觉得我召集常委会是不是不合适呀”

    杜为国立即笑着说:“你把这件事情理好了,你马上就是县委书记了,有什么不合适的”甄民笑着说:“你高升了组织部部长以后,可得多关照一下我这个小老弟呀”

    杜为国立即拍了一下甄民的肩膀,笑着说:“那是自然了”甄民立即站起来笑着说:“我换一下衣服,立即动身。”

    甄民去了卧室,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小美人说:“我有点急事,要回去理一下。你赶紧穿上衣服出来伺候一下杜为国,他就要去地区做官了,你可不能慢待了他”杜为国出来送行甄民,甄民趴在杜为国的耳朵上低声说:“这个小美人那宝物特别小巧,特别狭窄,外部却特别肥嫩,而且一捣就冒水,你今天就好好品尝一下那美妙的滋味吧。”

    杜为国低声笑着说:“我这是夺老弟的所了。”甄民立即豪爽地说:“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杜为国立即说:“我最近弄的那个美人,虽然是二十二岁的妞了,那宝物却柔软无毛,就象女婴的那东西一样白嫩,有趣极了,我把她送给你作为交换。”甄民心里万分高兴,但嘴上却连忙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

    杜为国拍了一下甄民的肩膀,笑着说:“你刚才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哩,就这么定了你理完这事以后,来的时候让我的司机把那美人带来,你在这里和她玩几天,我带着你的美人到地区玩几天,如果确实象你说的那么有味道,我就把她送给那老头尝尝。”甄民立即兴奋地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杜为国又拍了一下甄民的肩膀,笑着说:“我对高老头说是你孝敬给他的,你就做好当县委书记的准备吧。”甄民回到万泉县以后,立即按计划投入工作,于是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把问题圆满地解决了。几个星期以后,他成了

    我性福的知青生活

    前言

    要说这辈子摊上的事还是真够多的,沟沟坎坎的总是断不了。咳谁让咱命不济呢。

    不过,躲过了坷坷??的烦心事,日子总还是能平静的过下去。没有富贵,也没有起落,说真格的就是个平常人。说平常人的话,办平常人的事。

    没成想这一辈子一恍就几十年过去了,稀里糊涂地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您说,老了老了也经常的想起点以前的事。要想起先前哪些个有意思的事也能笑个不停,要是想起惊险的情节鸡皮咯瘩照样能起一身。真真的就在你眼头里转悠。您说说要是经常的想想年青时候的事也挺有个意思。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孩子们说的“怀旧”情结。其实这“怀旧”哇,就是感叹时间过的忒快。没咂么出个滋味来就过去了,“怀旧”就是给自己个提个醒往后的时日过的精心点。要不,再一恍也就“入土为安”了。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一

    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病魔缠身。什么肺结核,淋巴结核都在我的身上呆了不少的日子,不能和同龄的孩子们一块疯跑疯闹,上房爬树。整天在家里喝那些不知名的苦药汤子,就这样病总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糟糕。伤口封不上口整天流浓流血什么的,头上老是缠着块布,真象洋葱头历险记中的洋葱头。没人愿意搭理我,嫌我身上有味,嫌我脏。其实这能赖我吗。

    我也不想这样,谁让咱的身子骨不灵光呢。最后还是爸爸把手上的表卖了给我买了治结核病的西药,病总算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常听人讲:“难不死必有后福”,真能这样就好了。咱不求有福,只求无祸。天上掉馅饼的事咱不敢想,别掉砖头砸着就行。您说呀,抡胳膊根的事咱一准没戏,跟人家矫情,嘴皮子又不怎么盯劲。遇事躲远点以自己不受伤害为第一要素。凡事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非常安全的位置上,至于其他咱也用不着想,也就不去考虑了。慢慢地遇事小心谨慎,试着来,就成了我的世哲学。别看这样可心气并不小。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总觉得自己是干事的人,总觉得自己一上手准成。只是自己没试罢了。可真让练一把,那还是得等等再说。不是我菘song,我觉得没这个必要。这可不是“滚刀肉”里外都是一个人的理的行经。本来嘛,我就认准了:“损人不利己的事不干,不损人不利己的事少干,利己不损人的事猛干。”虽是这么一说,可到头来损人利己的事咱没干过,利己不损人的一件没碰着。这一辈子楞是没活明白。咳,没活明白就没活明白吧,其实这到也没什么,对得起咱自己的良心也就行了。瞎扯了半天,正经的一件没说。得,咱们言归正传,您想听点什么

    二

    当兵是六十年代青年人的梦想,军绿色是最时髦的颜色,谁要是能穿上一身军装在街上那么一溜达,那可真能把人乐晕了,也不知是不是福这个咱一点不知道,这“兵”愣是让咱给当上了。接到通知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掐掐肉,嗯。挺疼,假不了。“哈哈,我胡二爷当兵了。我胡二爷也能当兵了。”没人的时候我对着墙声吼着。

    噢,您是说我这身子骨行吗自打病好了,不敢说是小牛犊子吧,浑身上下总较劲。

    体检没费劲就通过了。应该说咱也算是全须全尾的了吧拿到调令,没打锛背上行李就去报到了。心想:“早穿上一天军装就早“牛”一天。”没有比这更美的事了。

    没成想到部队没两月,全团就开拔到农村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去了,目的地是山东的一个山区,女同志在平原地区,我们男爷们就进了山沟沟。您想啊,一个从城市京城来的少爷兵,一下钻进山沟里,您说这落差。嗨身子都掉水里了,耳朵还能挂得住没辙。

    集训时工作队明令要求我们所有的工作队员一定得和老乡们同吃,同住,同劳动。我们分队长带着我进了一个叫麻塔公社黄前队六小队的小村子。可一进村就犯了难。全村十二户村民:一户富农,一户富裕中农,两户中农,剩下的都是贫农,照哩说进村依靠贫农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村不行。我们村的贫农在抗战时期都参加了还乡团。没得依靠。没招。我和分队长只能住进了牲口棚,这一住就是小半年。白天和老乡们一起干活,晚上开全村社员会,目的就是发动群众深挖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小队里的当权派们。我负责召集村民们开会,要说通知开会没什么难的。可召集我们村的村民们开会那就不是件容易事了。十二户村民住在一道山梁上,从山根到山顶白天走还需要一个多钟头呢,甭说晚上了。我们村没有电,村民们只要天一黑准就上炕,省灯油呗。这是他们祖上留下的习惯。真绝了,村里还没有一家养狗的,可能是怕吵觉。开会的人好不容易到齐了,没多会,我们的牲口棚里就酣声四起了。本来嘛,累了一天的村民往哪一窝,立马就梦游他乡喽。你要是不宣布散会,他们一准天亮了见。叫醒了这个那个睡,叫醒了那个这个着。咳,这觉悟上哪去了真没办法。

    进村之前工作队每人发了一本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修养”,说是让我们在工作中认真学习,落实到行动中去。要做到有人没人一个样,屋里屋外一个样,有领导无领导一个样。这就叫“慎独”。嗷。对了,没有“屋里屋外一个样”这一条。我说呀,这是修行,修行到一定的时候必能成“精”。咱就照“经书”念,肯定没错。反正没有歪经,只有念歪了经的和尚。我们白天干活,晚上开会,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最要命的就属吃饭了,刚来的时候一顿饭发两个煎饼,拿在手里一看,干干的,一碰就碎,这不就是两褡纸吗。

    吃在嘴里酸叽叽的,没点水根本就甭想咽下去,整个一个吃纸的感觉。您要是在看看这煎饼的制作过程您就会更“喜欢”它了。您瞧,先把白薯切成片晾干,吃的时候上碾子碾成粉,再用水调成糊状放在太阳底下晒,什么时候咕嘟咕嘟冒了泡就可以使用了,烙的时候用油黑油黑的抹布在熬子咱们叫饼铛上这么一擦,呙wai一勺糊糊往熬子上一倒,用刮子一刮一张煎饼就算得了。不过一般是一个月摊一次,要不它能象纸一样吗

    据说是为了省柴火。吃的我嘴上都是寥泡,八成是缺水缺营养。不过咱还真挺过来了,也就炼成了一副好牙口。不吹牛,一本二十页的书“咔”的一声,咱一下就能咬断。真的您不信

    “小胡,我晚上到各户串串,回来晚,你就别等我了,早点睡。”一天,分队长对我说道:“真的今不开会啦

    那行。我真的困的都拿不起个来了。早就想睡个囫囵觉了,真谢谢您了。”我兴奋地忙把已经背好的书包又放了下来回答道。

    “那就好好睡吧。养足了精神继续干革命。”分队长说道,走出了门。

    早上一睁眼分队长的床铺还是空的,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的我全不知道。看来真是睡死了。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碰见分队长。没给咱派任务也不知他们上那干活,只能自己给自己放假,说真的自打进了村就没休息过。还是先美美的睡上一觉。睡够了就出去转转,要不拿起脏衣服到山坳里去洗。对了,分队长的脏衣服咱不能不管,

    我回到牲口棚把分队长的脏衣服也抱了下来,嘿嘿,真不知道啥时候学会拍马屁了一边想一边习惯的把兜里的东西往外掏,一个软软的小塑料口袋随着掏出的东西掉在地上,“这是啥东西

    “我自语道,我小心翼翼的检了起来一看,小塑料口袋上印着“安全套”三个字。“哎呦妈呀。”我叫了一声。我那心呀“砰,砰”地直往嗓子眼外边蹦,好象这倒霉东西是我偷来的,幸亏衣服没扔在水里,我看了看四周没人抱起分队长的脏衣服就往牲口棚里跑,把衣服扔在分队长的床上坐在那直喘粗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家里两口子的东西也会跑到这来了分队长的老婆也没到这来呀既然分队长的老婆没有到这来,这东西肯定不是给她用呀,怪了咱们分队长是个老布尔什维克,犯生活错误这种事断然是不能够的,肯定是宣传计划生育时落在身上的。一准没错。”可当时我真的都懵了。现在看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对于一个已婚男人来说是有点难熬。一憋就是小半年,憋不住了总得找地方撤火吧,又不想多找麻烦,不用它用什么能拔脓就是好膏药。这个小秘密我把它埋藏了几十年了。没跟任何人说起过。您瞧,一不留神让您给知道了。

    老人家说的“慎独”对每一个人都有警世的作用。“修行”没有真火哪行啊,没烧到七七四十九天,烧不到火侯,您还真别想成“仙”。再者说了俗人就是俗人,凡心根本就甭想戒掉。“女人是老虎。男人真就不能离不开老虎就天天想着老虎铁打的意志也能被”老虎“给动摇喽“当时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注意”老虎“了。慢慢我发现我们吃饭家的”老虎“房东嫂,哈,哈以后还叫房东嫂吧。洗脸了,新鲜吧

    洗把脸这在咱们城里不算个事,在我们村就比较难了,水得从几里地以外挑回来,村里的人一般都不洗脸,所以房东嫂平时不洗脸,蓬头垢面的样我们已经习惯了。冷不丁的洗回脸还真是挺打眼的,而且洗得干干净净的,耳朵根后面都洗得挺白净,脸上还掸了些粉,特香。哎呀就更觉得新鲜了。仔细看看我们的房东嫂,看上去她也就二十五六吧。脸上红红白白的也挺好看。细长的眼睛有几分妩媚,嘴长的有型。右腮有个不深不浅的酒窝,一笑露出一口农村少见的雪白而整齐的牙齿。这些日子虽说穿着粗厚的老棉裤,可走起路来腰枝一扭一扭的,脚步也透着轻快,纺线的时候总忍不住要乐,小脸还红卜卜的。这是怎么了我盯着房东嫂傻看,“干什么呐你“分队长踢了我一脚问道:“啊嗷,我是说乡下人也不忒难看,您说是吧“我没头没脑的回答了一句。

    分队长狠狠的盯了我一眼,那眼神至今我都记得。半夜里我常听见房东嫂屋里传出”咯,咯“地笑声。“分队长,您说嫂她们家连饭都吃不饱,整天的傻乐什么呀

    “一天我随口问了分队长一句。“谁乐呀“分队长问道:“房东嫂呗。”我接着说道:分队长吃惊的看着我。

    “半夜里我老听见房东嫂在屋里不知为什么”咯,咯“地乐个不停。”我接着回答说。“是吗你真的听见了别胡说。”分队长说道,然后眼睛看着油灯半天没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怎么了分队长。”我门道。“没什么,没什么”分队长回答道。

    我知道我问了一句不该问的问题,便知趣的躺了下去没再吭声。房东嫂屋里的笑声有所收敛,是分队长告诉房东嫂了

    不会。不过隔三差五的也能有那么几回。不是在堂屋里就是在柴房中。“我到要看看有什么可乐的事让您半夜里这么高兴“翻过身来我嘟囔着又睡着了。

    自打这以后,我睡觉惊醒多了,翻身的时候也知道看看分队长的床上是不是有人真是莫名其妙。

    土改的时候我们这个地区除了分地主老财的土地和细软浮财之外还分尼姑庵里的尼姑,年青的分个年青的尼姑,上岁数的呢分个老尼姑再加上一个小的尼姑。原因是老贫农和老尼姑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小尼姑能帮上一把,所以就再搭上一个小尼姑。这尼姑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敢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尼姑,庵里先要看看小姑娘是不是长的周整,用她们的话讲就是有没有”佛缘“,其实什么”佛缘“不”佛缘“的,谁也愿意收留长的好看的姑娘。您说呢要是被选中了才能进庵,在庵里先是干活:挑水,打柴,种菜,打扫庭院。长到十七,八岁,活脱脱,水灵灵出落成一个姑娘了就要开始招“圆外”了,所谓招“圆外”就是当地的乡绅们花钱给姑娘们“破黄花”,而且要怀上孩子。要是没有怀上的就再招,直到怀上孩子为止。怀孕生子后才能落发为尼。孩子自然是被抱走了。用它们的话讲:“经过世间磨难尘心已尽”。其实也对,您想啊,人世间的这点事您都经历了,全身心的适奉佛祖也就是应当应份的了。这就形成旧时还俗的尼姑们不能“守身如玉”,凡心不死了。反而养成比较随便的生活态度。世风难改,也就一代代这么传了下来。话又说回来了,小尼姑,长了也想嫁出去呀,可寻个婆家就难喽,这地方穷,壮小伙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谁娶得起媳妇小尼姑们只能自己想自己的辙,两下里干柴烈火保不齐就闹出点事,不过这种事在我们哪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们房东嫂就是这些尼姑们后代中的一位。

    随着运动的不断深入,原来的生产队长被罢了官,新的生产队领导班子的人选就是至关重要的事了,房东哥很自然的成为我们的第一人选,可他是中农成分,这不是瞎使劲吗

    改成分是登天的难事。您还别说,经过分队长的努力工作队终于把房东哥的成分改定为下中农,下中农就是我们依靠的对象了。不是有这么一首歌吗:“贫农下中农一条心”。只要努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这回我可真相信这是一条永恒的真理。

    “你和长禄房东哥的名字明天一块到县城搞外调,要调查的内容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争取一天赶回来。发现重问题立即向我报告。”分队长说道:

    “分队长,到县城一去几十里山路,来回一天真够呛。”我接着又说道:“长禄你说呢“。“俺瞅一准回不来。”长禄蹲在门坎上回答道。

    “实在回不来就住下。吃,住不能超标准。不过小胡你自己决定吧。”分队长想了想说道。

    自打房东哥改了成分以后,房东哥当选为生产队长是理所当然的事了。清查上一届生产队长多吃多占的“重担”自然也落到房东哥身上。

    在山沟里呆了小半年,抬眼就是山,低头就是沟。没想到一走出山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原心里那叫舒坦。兴奋的我呀真想声吼叫。我们天亮就出发到了晌午头上才走到县城。吃完随身带的煎饼按分队长事先计划好的调查提纲到石料厂,农机站,供销社开始我们的调查工作。根据交代材料我们一笔笔的查着。在供销社的票据里我发现有一笔一百多斤卖花生的油料款的支出凭证底单,我记得在我们村会计的收入帐目中没有这笔记录,有二,三十块钱呢,这是个重发现应该立即回去报告,我把所能记下的仔仔细细的记了下来,我恨不得立刻就回到村里,有重问题的发现说明我们的工作深入细致,群众发动的彻底。“哼咱这个新兵旦子您还别瞧不起,离了谁咱都一样工作。”想着差点说了出来。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房东哥说:“走长禄。咱们回去。”“咋这就回去“房东哥好象没听明白我说的话,问道:“对。这就回去。”我重复道。“咋就回了咱们啥也没吃就饿着回去那得后半晌了。弄不好天亮见了。老程不是让咱们住下吗明回吧。啊再说了明咯县里有集。你没见过吧这是咱农村的日子。咱们逛逛集。”房东哥一口气说道。

    “那咱们吃完再说。”我说道,见我没有坚持房东哥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在走出供销社门的这段路上他唠叨个没完。

    我们走进一个低矮的小吃店,要了一斤馒头两碗汤,我正准备吃,看见房东哥提了一小壶酒,端了一盘肉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啦你哪来的钱“我问道。

    “嘻,嘻”房东哥只笑没有回答。“喝口“房东哥问道。“不会。”“那就吃肉。”“我不能吃你们老乡的,我们有纪律。”

    “小胡,你这就是瞎掰了。你跟俺吃就是同吃,一会跟俺睡就是同住。明白啦。”房东哥一边往碗里到酒一边说道。“你们打灯油都拿个鸡蛋到山下换,你哪来的钱

    “我嚼着镘头问道。“老程给了俺五块钱,让俺改善改善。你可别到村里说去。啊“房东哥看看旁边没人注意,小声说道:

    “老程对俺不孬。不孬”不一会小酒壶里的酒就让房东哥喝完了,我发现房东哥说话舌头有点短了,慢慢地趴在桌上不再说话了,便叫道:“长禄,你怎么了哎。老乡你看他是怎么的了“我从没见过酒喝多了是什么样真有点急了。“嗯。喝多??。”小吃店的服务员答道。

    我架着房东哥往出走,他一个劲地往下出溜,好不容易才在招待所把房东哥安顿好。我自己已经浑身都是汗了。

    “不成。还得回去,分队长这准是再考验我呢。要不干嘛让我自己看着办看我是不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有没有顽强的精神连续作战的作风那咱就表现一回给您看看。

    “想着我走了出来,交了住宿费,跟服务员说:“明天这个同志醒了让他自己回去。就说胡同志先回去了。”说完背起书包,深深地吸了口气趁着月色朝我们山沟沟的方向走去。

    “分队长。”我满头汗地叫着,推开了屋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嗯哪去了又串户去了

    “我急于想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分队长,可人不在,不免有些扫兴。我在屋里坐了会。”不行。得马上找到分队长,把这事告诉他。“想着我背上书包走出了牲口棚顺着山路走去。

    “这不是房东嫂家吗我怎么走到这来了“猛一抬头看见那熟悉的屋宇我愣了一下。”分队长会在这吗“不知为什么我会想到这这一想啊,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进了院。往日那”嗡,嗡“的纺车声怎么没有了一点声响都没有,院里静的?人,我自己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里屋黄晕的灯亮从窗口泛了出来,说明房东嫂还没睡。“哥,快点”我听见房东嫂说道:

    听见房东嫂说话声我吓了一跳。我左右看看没人,是从窗户里出传出的。我摸到窗边往里看去,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头发根都立了起来:房东嫂一丝不挂的跪趴在床上,向后撅着,一个精壮男人手扶着自己黑粗的正从后面慢慢地往里。

    “嗯”随着精壮男人的房东嫂舒服的哼着。那个精壮男人慢慢趴到房东嫂的背上,双手从后面抓住了房东嫂两个硕的使劲地揉着。

    “哥,亲哥哎”房东嫂叫着。精壮男人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分队长”我差点叫出声。

    我嗓子眼发干,再也看不下去,经直跑回了牲口棚坐在床上口喘着气,我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是分队长这这怎么可能分队长平时总是一张铁青的脸,很少看见他笑。我印象中的分队长和眼前趴在嫂背上的分队长是一个人吗分队长不是有老婆吗

    虽说分队长的老婆是带着两个孩子过的门,没听说他们关系不好呀看来这”安全套“还真是派上用场了。”想着想着我迷迷噔噔的睡着了。

    夜还是那么静,还是没有一点声音。“什么时候回来的睡觉也不盖上点,受了凉怎么办“隐隐约约我听见好象有人说话便睁开眼睛,看见分队长正在往我身上盖被子。

    “呦。分队长。”我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分队长问道:“昨天半夜。”我回答道。“你昨天半夜回来的”分队长先是一愣,接着又问道:

    “分队长,”我看分队长要问忙把话题叉开接着说:“福来前任小队长看来真是有问题。”我把调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分队长作了汇报。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没立即告诉我“分队长又恢复原有的严肃的面孔说:

    “我我,我太累了。原想先歇会再找您,没想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所以就没找您,。”我编了个瞎话回答着,没敢看分队长。好象是我作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咳,你呀,以后有重要事情立即告诉我,听见了”分队长说道:好象并没发现什么也可能他觉得我还是个孩子,不会有多复杂。更不会想到我看见他在干什么。

    “嗯。”我低头回答着。“小胡,你最近表现很不错,工作很主动,能够分担我很多工作。刚从学校毕业出来这么干真是不容易。”分队长接着说道:“你写入团申请了吗

    ““我还不够标准,”没等我说完分队长又说道:“这样吧,我跟团支部书记说说,你也写份申请书,咱们争取在这把组织问题解决了。”

    我知道分队长在我们队里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有时候比队长说话都管用。很有些势力。“行。我努力吧。”我回答道。心想:“总算逃过了这一劫。”我暗自庆幸着。

    我跟着分队长来到房东嫂家吃早饭。见我进屋,房东嫂也是一愣,看了分队长一眼忙问道:“啥时候回来的俺家长禄咋没回“。

    “我有重要的事找我们分队长就先回来了”“找着没“房东嫂又看了分队长一眼问道:“找着了。分队长不在这吗。”“俺是说昨晚你找着没“

    “小胡昨晚走了一夜山路,回来就睡了。”分队长紧接着说道。“他今回来俺就放心了。那你就快吃吧。”房东嫂说道。

    “噢,嫂,长禄哥今天晌午才能回来。”我回答道。房东嫂今天摊了新的煎饼,还作了旦花汤。“嫂您这是

    这鸡蛋您留着换点油什么的多好呀。”我惊奇地说道。“你们也都够忙的,身子不能亏喽,你们在俺们家吃饭没啥好东西,真有些对不住你们。再说俺家的鸡不是还下着蛋吗”房东嫂说道。“嫂你们家的鸡下个旦也不容易,这”我看了一眼分队长说道:

    “鸡下蛋有啥难的,又不是人生孩子。吃吧,长禄媳妇也是好意,是想犒劳犒劳你。别推三挡四的了。”分队长端着碗目无表情,没滋搭味地说着。

    “对俺就是想犒劳犒劳你。”房东嫂忙应着。“那就谢谢嫂了。”我说着也端起了碗。“傻兄弟,谢啥呀。吃完锅里还有。”可她紧得往分队长的碗里盛。我想笑,没敢。

    我们来到这已经有一年多了。生产队,生产队的领导班子经过我们工作队的努力工作已经调整完毕。长禄当选为生产队长,入了党。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入党对他今后意味着什么。反正他知道生产队的权在他手里了。

    工作队宣布工作队员们可以“自炊”,“自炊”就是我们可以自己做饭,不必再到老乡家去吃。“小胡,咱们自己起伙还是继续在嫂家吃“一天分队长问我:

    “听您的。您在哪吃我就在哪吃。”我回答道。“嗯。”看来我的回答分队长很满意。“你下山买两斤肉,咱们也开开荤。”分队长笑了笑吩咐着:

    “好咧”我高兴地背起书包下山买肉去了。晚上我和分队长到房东嫂家吃饭,一进门就闻见扑鼻的香味,“哎呦,馋死我了。”

    我一边走一边说着。真的,真是有一年多没闻见肉香了。“呦,嫂怎么还有花生米呐咱这是过年呀。”我搓着手说道。

    “没啥好吃的,兄弟你快坐呀。长禄,你也快点,别让人家等着。”嫂今天显得格外兴奋,一边张罗一边说着。“小胡,把我挎包里的水壶拿出来。”

    “给。”我把水虎递给分队长。“长禄,咱们今晚开戒。”分队长说着把水壶里的酒往碗里到。什么时候买的酒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们刚要动筷子,就听长禄说:“老娘们家别上桌。”房东嫂一下定在哪了。空气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平时咱们不都一起吃吗今怎么拉“我看了一眼房东哥说道。

    “今咱这是席。我们这的规矩是:妇道不上席。”房东哥好象第一次行使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力正言地说道。

    房东嫂看着分队长,那眼神是乞求,是怨恨。可就是不敢往前挪一步。

    “什么狗屁规矩。长禄。咱可不兴这个。一家人干嘛分着吃。来,嫂坐这。小胡你挨着嫂座也好照应点嫂。”分队长历声说道。“咱不是怕坏了规矩吗

    ,”听见分队长发话,长禄一下就没了底气嗫嚅地说道。“兄弟你多吃点要不也喝点“房东嫂一个劲的给我夹菜,眼睛不时的看看房东哥。伸手要拿水壶。

    “我不会喝。您别拿。酒有什么好喝的

    喝在嘴里就象着了火似的。我说嫂,您也吃呀。别光顾我,您也给哥和我们分队长夹点啊。”过分的热情让我有点受用不起,我赶紧说道:

    “咱们一个锅里舀食,就是热热呼呼一家子。干啥还分你的我的,男的女的。”嫂说着看了一眼分队长。

    “长禄啊,你现在也是党员干部了,不能再有封建思想了。经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咱们应该有提高呀。你刚才说的那些个沉芝麻烂谷子的旧规矩以后不许在提。听见了来。喝酒。”分队长说道。

    “那是,那是。您先请。”房东哥随声符合地说着,端起了碗,喝了一口。“哥,您慢点喝,这可不是水。小心一会您喝醉喽。”我赶忙劝道。看了一眼嫂。

    “兄弟,你就让他喝。在家没事。真是醉了上炕就睡。”房东嫂说着瞄了分队长一眼。说真的到现在我都没听说过媳妇劝自己的男人多喝酒的。

    我怎么瞧着房东哥就象个“皇帝”。真有点“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作不了主”的意思。家里家外都是分队长说了算。看这架式分队长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呢。房东哥他能管什么事他有啥权力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真没意思。

    “老程啊。俺和屋里的合计过,场院和牲口棚在一起离这挺远,你们总住牲口棚也不是个事。来回跑也不方便,您是不是搬过来住俺们这她把屋子拾钭tou好了。”房东哥说着又喝了一口。“小胡你说呢“分队长想了想问我:“问我呀“我装傻地问道。

    我看了一眼房东哥,他正有滋有味地吃着喝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房东嫂低着头坐着,脸憋的红红的,手一个劲的搓衣角,好象我的决定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怕我说出什么别的想法。

    “行啊。咱们就搬过来吧。”我回答道,又看了房东嫂一眼,房东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眼角瞟了我一下,仿佛在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这个小小的动作只有我感觉到了。

    说搬就搬,我们第二天就搬到房东哥的院里来了。

    小院似乎有了生气,嫂不停的忙着,时不时地到我们屋坐会。自从我们搬过来房东嫂对我格外的好。总是“兄弟长,傻兄弟短的”叫的我直晕,好象我真是她的亲兄弟似的。在这个院里我们三男一女的过着日子。长禄是不是知道分队长和嫂的事

    可能不知道,要不怎么这么平静呢可时日不长,一天,分队长从公社开会回来对我说:“小胡,咱们下星期就要回城参加文化革命,你作好准备,把材料文件整理一下,准备移交给工作团。”

    “什么是文化革命“我问道。说真的在山沟里的这一年多,外面的事情我们真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完全的消息闭塞,与世隔绝了。“我也不清楚。”分队长说道。

    “那您跟房东嫂说了吗“我接着问道。“跟她说干嘛“分队长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说道。“军区下了命令让咱们全部撤离,回城。你快点收拾。”分队长说完走出了门。

    分队长前脚刚走出院,房东嫂就推开我们房门问道:“老程回来了““刚走。”“咋刚回来不歇歇就又走了““嫂”“啥事“

    “嫂,我们另有任务过几天全部回城了。”我把分队长刚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回城别蒙俺了。”“真的。真的。过几天就回。”我加重语气重复道。

    “咋说走就走呢还回来吗“嫂的脸一下变的惨白,问道:“说是让我们回去参加文化革命运动。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问分队长吧。”我边收拾材料边说道。

    房东嫂一动不动地呆呆的站在门口。这突乎其来的消息击的她六神出窍。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是一抹忧伤。“你哥咋这时候去县城买地瓜秧子,这可咋办呀

    “房东嫂急得什么是的。

    我知道嫂不是为长禄着急,是为我们立即回城着急。的确,谁也没有思想准备。嫂可能以为我们就这样跟她们在这过一辈子呢天已经黑了,分队长也回来了。

    “你整理的怎么样了“分队长进屋问道。“调查材料整理完了。揭发材料正在清理。”我回答道。“走。吃饭去。”分队长看了看表和我一起往房东嫂屋走去。

    屋里没有点灯,黑乎乎的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床上。“嫂,嫂。我们吃饭来了。”我轻声叫道。“呦,你看,俺还没作呢

    “房东嫂低着头走了出来,点着了灯,开始给我们做饭。我帮着她忙这忙那,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嫂,看见她眼睛有些红肿,肯定刚哭过。“分队长,您看嫂怎么了

    “我悄声地问分队长:“嗯什么“分队长问道:“您看嫂怎么了“我又重复了一遍。分队长看了嫂一眼说道:“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听说咱们要走了“

    “我刚才告诉她了。”我说道。“这孩子嘴真快。”分队长说道。这顿饭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闷头吃着。我一抹嘴站起来往外走,说道:“我吃完了。先回屋去了。”

    “等等我。”分队长紧扒拉了几口也站了起来。“你别走。”嫂说道。我一下愣在那。呆呆地站着没动。“兄弟,俺是和老程说呢。”嫂紧跟着也站了起来说道。

    “找我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吧。我们还得整理材料呢。”分队长紧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说道。

    房东嫂把我们送出门,就在我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我好象听见房东嫂悄声地说了一句“后晌到俺这来。”“分队长,嫂说什么“我看了看分队长问道。

    “不知道。嫂什么时候说话了“分队长回答道。“呦。我怎么好象听见嫂说话了是我耳朵出毛病了“我使劲揉着耳朵笑着说。

    回到屋里分队长说:“抓紧时间整理吧。把收尾工作作细,不能有什么遗漏。”我们把材料抱出来,一件件的清理起来。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分队长对我说道:“小胡,你先睡吧。剩下的我整理,明天你把我整理完的登记造册。”“分队长,我先睡了啊。”洗完脸我躺在床上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分队长轻声地叫我:“小胡,小胡”“分队长,啥事“我迷迷乎乎的坐起来问道:“噢,没,没事。你睡吧,睡吧。”分队长说道。

    “分队长,您这是怎么了“我嘟囔着又躺了下去。我听见分队长写着,整理着。又不知过了多久,

    “小胡”分队长叫道。我一下醒了,这回我可没有动。我听见分队长在收拾床铺。“小胡”分队长又叫了我一声。我还是没有动。“这孩子睡死了。”分队长轻声说道。

    “噗”的一声,灯吹灭了,静了一会我们屋的门“吱”的一声轻轻的开了,分队长悄声的走了出去。

    我一下坐了起来:“那句话分明是说给分队长你听的。分队长怎么就死不承认呢我倒要看看你们干什么“。我又一想:“你不是看见过他们的事吗

    “自从搬进小院不知为什么我也有点喜欢房东嫂了。分队长在屋,嫂准来,分队长不在的时候,她就在院里和我唠唠家常,问我城里姑娘,媳妇都穿什么吃什么

    省城在她眼里就是个谜。听我说着,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愣神。有时帮我洗洗衣服什么的。可好象总是和我保持一定距离。真有个意思。

    有一次嫂问我,其实那是不久的一天早上,分队长出去办什么事去了:“小胡,你老程嫂子啥摸样人是不是俊着呐是干啥的呀“

    “是小学老师。带个眼镜。个挺高的。”当时我还想问那么仔细干嘛嫂听得还真认真。我常想:嫂她是不是就喜欢城里人我们工作队里有比分队长长的好看的,嫂怎么都不喜欢

    没错。可能嫂就是喜欢上分队长了,您还别说分队长一米八的个,浑身楞子肉。应该说是健美型的。听说分队长打过专业队,运动员的身子板。好象有使不完的劲。嗯。这样的男人女人都喜欢吧。我摇了摇头,还是悄悄地出了屋,轻轻地走到嫂的窗根下。

    “咋才来呢“嫂轻声问道。“”。“快上来吧。”嫂说道。“”“还穿着干啥脱了,都脱了。”又是嫂的声音。我听见唏唏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

    “哥。想死俺了”还是嫂的声音“啧,啧”他们在床上翻滚时发出的声响。“你亲的俺都喘不过气来了。”嫂轻声说道。“啥时候回城

    “过了一会嫂把灯点着问道:“点灯干嘛。”分队长的声音。哈。分队长您总算是出声了,我心里想着,差点笑出声。“俺想看着你。”“你咋也不跟俺说一声

    “嫂问道:“小胡不是告诉你说了吗““那不算。俺想让你亲口告诉俺。”“谁说不一样。哎,刚才你怎么当着小胡的面说叫我来呀他好象听见了。”分队长埋怨道。“是吗看你刚才的样,俺俺是怕你不来。一着急只能说了。”“你不叫,我也会来的。你说,长禄不在家,我那次没来

    “分队长闷声回答道。“那道是。”妈呀分队长赶情没少往这跑啊。“你们还回来不““不知道。兴许能回来吧。”

    “别骗俺了。俺知道你们这一走就回不来了。嫂停了一会又说:“哥,你走了俺可咋办呀““你将来和长禄生个胖小子,好好过日子。再说长禄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你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手里有了这印把子,就什么都有了。”“俺就是舍不下你。”

    “我也舍不得你。咳。我们也没办法。咱是当兵的,军令如山倒呀。”停了会分队长说道。“真邪性啊,你说咱们俩怎么能到一块“又停了一会分队长问嫂道:

    “是你勾引俺。”“你们村妇女多了,我怎么没勾引别人,单勾引你是你上赶着找我,非让我上你的炕,怎么是我勾引你呢是你勾引的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俺的炕你就不想上城里人俺是见的不多,工作队那么些个人俺不知咋的就是相中你了。你第一次串户到俺家,俺都不敢着眼瞧你。”嫂说着。“怕我“

    “有点怕。可总管不住自己要看你。看你那眼神,就象有团火,能把俺化了,又象能把俺吃了。你看人能看进人的肉皮里去。看得俺怪臊的。俺刚一抬眼看你,就看见你正盯着俺呢。俺那心呀就”砰,砰“乱跳。你跟长禄说是找搭伙户的。俺就知道村里那么多户,你们一准会到俺家来吃饭。真是比写的都准。”嫂说着。

    “那你现在还怕吗““不怕了。”“哥。你是不是一进村就喜欢上俺了““你怎么猜出来了“分队长问道。“俺就是猜得着。”

    “是啊。进村开社员会时,我发现你就坐在我眼前,俩眼盯着我看。我就想:“这个小美人坯子是谁呀是咱这个小队的

    “但不知是谁那么有福气家娶了你这么个漂亮的小媳妇。说什么我也得把你找到。你想呀,这点事能难住我吗我挨户查,进门找,你说你能跑得了吗““你说俺俊

    那你说俺和你屋里的谁俊“房东嫂兴奋地说道。“别瞎比。我说你长的不丑,挺漂亮。你跟她比个什么劲哎,你还记得不每次开会你总是第一个来,坐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总是傻呆呆地看着我。散会你也总是最后一个回去。是不是你也想和我多呆会散了会,你站起来一走哇,胸前的那对子一跳一跳的,真惹人眼。我就想什么时候能摸上一把。”

    分队长没有说错,房东嫂胸部真是一流,浑圆高耸,象是要从衣服里跳出来似的极有弹性。“你真坏。你还没摸够哇“房东嫂矫羞地说道:“这还有够“

    “先听俺说。那天散会伙都走净了,俺站起来刚要走,天上响起了闷雷,下起了雨,那雨下得那叫急。俺想:“坏了,俺可咋回家呢

    “在屋里抓了个素袋子顶上就想往家跑。你一把把俺拽住,可把俺吓着了。不知你要干啥

    俺看见你眼里直冒火。”我送你回去吧。“你说:俺没敢吱声。你把雨衣给俺披上。俺只能顺着你的心思走。过二道沟时,你先迈了过去,俺也跟着迈了过去还没站稳,你就势把俺一把抱住,抱的那个紧呀,俺都软瘫了,你使劲亲俺的嘴,胡茬子扎的俺怪刺痒的。你让俺张开嘴把舌头给你,你把俺的舌头吸到你嘴里,拼命嘬着。嘬地俺疼了好些日子。你告诉俺这就叫接吻,城里人就兴这个。俺就想:”雨呀。千万别停,就这么一直下着。俺真想就这么让你一直抱着别撒手。一直亲着别停口。”你那地方老硬老硬的,顶的俺肚子生疼。哎。俺有你真是知足了。”

    “知足就好。那时候长禄可真是落后,叫他开会怎么叫都不来。总在家睡觉。是不是睡足了觉折腾你““叭”的一声,不知是谁打了谁一下。可能是嫂吧

    “可有利的事落不下他。那回队修水渠他非吵着要去,挖水渠给的工分高还有补助。你瞧他跳的比谁都高,没他,谁也甭想去。最后不还是依了他。让他去了。”分队长接着说道:

    “那死鬼头里刚一走,你就到俺院跟俺说:“晚上要来俺这拿点热乎水。”让俺烧,俺寻思着你要水一准是假。找俺才是真。让那死鬼去这准是你算计好的吧“

    “那还用说。”分队长得意地说道。

    “水俺早早地就给烧好了。可左等不来右等不见,俺躺在炕上直生闷气:”说好的来,咋就不见人影。”刚下炕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堂屋里,先是吓了俺一跳。后来俺知道是你来了,咋没听见动静就进来了你没吱声走了过来,把俺抱了起来放在炕上,俺手脚冰凉,直哆嗦。你呀胆可真呀。”“嘻,嘻”分队长笑着。“你说是不是你勾引的俺““就算是吧。”

    “你喘着粗气三把两把把俺的衣裳撕巴干净,俺还没有回过神来,你把俺的腿劈开,一下就杵了进来,怎么进去的俺都不知道。就觉得热乎乎的又粗又。把俺塞的满满的。”

    “舒服吗“分队长问道。“俺都没了魂了。顶的俺里边又酸又麻。哎跟死了一样。”“其实俺也想让你勾引。”“。”半天没有动静。

    我慢慢凑到窗子边,看见房东嫂躺在分队长怀里,他们都脱的光光的,手在对方的身上相互摸着。

    分队长咬着嫂的耳垂,手揉着嫂的,“咯,咯”房东嫂笑出了声。这就是我夜里常听的那种笑声。“痒。哥,快给俺吧。”房东嫂轻声催道。

    “行。就让你再死一回。”说着分队长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将安全套外皮撕开,拿出来往已经坚挺的上套去。“那不是安全套吗“这就是我看见的那个东西。

    “别用这东西成吗“嫂说道。“不用它能怀孕。”“俺不管。用它不舒坦。”说着从黑粗的上把安全套拿了下来。

    嫂不容分队长反应,翻身坐起,将两腿分开,手扶着分队长黑粗的对准自己的慢慢坐了下去。

    “咦呦”分队长舒服的叫出了声。两手抓住嫂胸前那对硕的在粉红的上揉捏着。我一下坐到窗跟下,真奇怪我怎么也硬了起来。而且一跳一跳的,涨的难受。

    “哥,哥”嫂颤声的叫道。“哥,哥俺要死了。”“我来吧。”过了一会分队长好象换了个什么姿势接着说道:“舒服吗“

    “舒服,舒服死俺了。哥,你使点劲。嗯”嫂哼着。“哥??别停下,别,别俺受不了了。”房东嫂忘情地叫。

    “你别叫哇。让人听见。”分队长忙用手捂住房东嫂的嘴,小声地说道。“俺顾不了了。”房东嫂气喘嘘嘘的说道。“来。你趴着。这样更舒服。”分队长说道。

    这可能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样。“哥,你怎么弄俺都舒服。”嫂说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分队长叫了一声:“我。”

    “出吧,出吧。别,哥,别,让它流在里边。”嫂喘着气忙说道。“啊。”又是分队长的呻吟声。“这样一来准能怀上孕。这还了得“过了一会听见分队长说。

    “那有啥。”“我城里有家小,将来不好说。以后你们要是到城里一闹我怎么工作啊““俺不管。俺就是要留下你的精血。”

    “俺要是有了你的孩子多好呀,也就什么也不想了。真要是有了咱俩的骨肉日后也就有个念想喽。看见孩子就是看见你呀。”“你真是瞎胡闹。”分队长有些急了。

    “哥,俺想好了,今生今世俺就养着咱们的这个孩子。”嫂平静地说道。“你”“是不是俺的身子不配怀上你的种“嫂问道。“”

    “亲哥耶,你就成全了俺吧。”“哥。你放心,俺不会到省城找你闹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嫂安慰道:

    “哥,你还跟你屋里的过。俺还在这守着那死鬼过。俺不麻烦你。行不“半天没听见分队长的声音。“哥,你睡了吗“过了一会听见房东嫂轻声说道。

    “没有。我歇会。”分队长说道。“俺就想跟你拉拉呱。”嫂说道。“嗯。你说吧。”分队长应着。“那天回来俺一宿没睡”“哪天“

    “就是下雨那天。俺心想:”你一准会找俺来的。真的。你一准会找俺来的。”真就灵验了。再看看俺旁边那死鬼,就知道打呼噜。俺真是受够了。”“你们不是也挺好的吗“

    “好啥那死鬼每天都爬到俺身上瞎折腾,好不容易塞进去没两动下就流了。他完事了不是掐俺就是咬俺,哥,你说说俺受的是啥罪那死鬼别看他傻黑粗的,可那东西又细又小。怎么长的你说这事俺能跟谁说不自个忍着““长禄真不行吗“分队长问道:

    “他哪有你行啊。你都能杵到俺嗓子眼上。”“瞎说。村里都知道吗“分队长问道:

    “他不说俺不说谁能知道。可村里都说是俺的事。说俺有病,长禄娘说了:”俺再怀不上就把俺休了。”俺这身子给了他真冤呐。”房东嫂说道。“给我就不冤吗

    “分队长问道。“不冤。你让俺也真正作了一回女人。”嫂说道。“哥”“什么事““再给俺一回吧。”“还来呀““你们快走了,咱们弄一回少一回。”

    “我明天一早就让小胡到公社送材料,咱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呢。”“明天俺要,今天俺也要。求你了,哥,再给俺一回吧。”

第十六六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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