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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禁宫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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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贵不停叩头,把自己亲眼所见说了一遍。
安荣惊呼一声,“糟了奴才是让把人押到配殿,他们,他们竟然将人押到天牢”安荣顿感大事不妙,一下跪在小贵身旁。
这时,又一人跪倒,口呼罪该万死,竟是太医院的李太医。
“怎么回事”皇帝沉声问。
李太医边叩头,边把崔贵妃让他在救治天子的药里下毒,待天子驾崩,然后嫁祸贺兰骢一事说了。
“崔妍,好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皇帝一声怒吼,假传圣旨,嫁祸贺兰,行谋反之事。
“摆驾天牢”皇帝大喊,抬手间,看到手上沾着洇出来的鲜血。闭了闭眼,不顾太医等人的反对,下了地。
龙撵上的皇帝裹着狐裘,面无血色,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崔妍,崔铉,朕饶不了你们
“快点,再快点”安荣催促着已经步履如飞的銮仪司的宫监,五内俱焚,这是他的疏忽。只盼望还不算晚,一切还来得及。
“陛下,陛下”宁羽自远处奔来,跪于龙撵前,拦住了皇帝的仪仗。
“什么事如此慌张”皇帝高声喝问,此刻着急去救贺兰骢,不想中途被耽搁。
“陛下,飞虎营统领崔九龙带人封锁宫禁,所有人不得进出”
“反了,反了”皇帝大吼,自怀中掏出一枚金牌扔给宁羽,道:“交给你了,处理干净。凡参与谋反者,格杀勿论,被诳参与有悔悟之意的,下狱听候发落”
“遵旨”
安荣眼睛一闭,这次,怕是比杨林谋反,还要棘手。皇帝扔给宁羽的金牌,是属于皇帝亲自调动的、最精锐的一千暗卫的飞龙令牌。那群暗卫,埋伏于京城各个角落,无需下命令调集,只需持此金牌,放出专门的调集焰火即可。若非情势紧急,皇帝万万不会亮出自己的王牌。
天牢的狱卒惊闻圣驾已到,慌张跪迎王驾,却听天子阴恻恻地道:“夜里可有人犯受审”
狱卒知道欺瞒不得,哆嗦着道:“回、回陛下,有。”
“人在何处”
“回陛下,已被处死,仵作刚验过,已经断气。”
“大胆”皇帝爆喝一声,踹翻跪在地上的狱卒,不顾还在渗血的伤口,奔进大牢。
狱卒吓得魂不附体,忙爬起来,跑在前面为天子引路。
还是那间阴暗的牢房,带着心愿得偿的笑容的人,此刻体温已经渐渐下降。
皇帝的手在颤抖,轻抚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紫黑色的嘴唇,抹去嘴角那道黑色的血线。身上的衣服破损严重,到处是斑驳的鞭痕。皇帝心碎了,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说:“太医,救人。他诞下了北苍的皇长子,是北苍社稷的功臣,他不能死。”
太医比那吓得丢了魂的狱卒抖的还厉害,由医童扶着,打开药箱,取出平日急救解毒的一应用具。片刻,忙活了一阵的太医冲皇帝摇头,表示无力回天。
皇帝的声音出奇的平淡,“他的身体没有冷,说明他还没有死。再救,救不活,太医院所有太医为他陪葬。”
太医跪下叩头,“陛下饶命,帝俊已无呼吸,探不到脉搏,老臣无能为力。”
“是么”皇帝转头看看太医院跟着来的其他太医,“你们也这样认为吗”
抖如筛糠的太医们大惊,就听皇帝道:“你们去,孙太医老了,老眼昏花。,该告老了。”
又有两名太医过去,强行撬开紧闭的齿关,把解毒三神汤灌了进去,抽出银针,在十指指尖一点点捻着刺入,往外引导毒血。
人还是静静躺在那里,任由两名太医忙碌着,却是毫无反应。最终,那两名太医一同摇头。
皇帝呆住,愣了愣,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滚。”
“啊”有人发出疑问。
安荣摇头,悄然落泪,拿袖子抹了一把,悄悄招呼其他人退出。
“不会的,不会的,朕的贺兰只是睡着了。”皇帝坐在冰凉的地上,将贺兰骢揽在怀中,“贺兰,黑不黑啊如果黑啦,就把眼睛睁开。你不是狠心的人啊,咱们的皇儿才满月,你怎么会狠心地离开呢朕一直盼着有一天,你可以原谅朕,难道就真的没机会”
皇帝小声地自言自语,把头低下,去亲吻贺兰骢的额头,脸颊,最后与他的嘴唇厮磨。
安荣躲在牢房外的角落,心痛如绞,垂着自己的心口,安荣痛的无法呼吸。精细了大半辈子,怎么会出了这等疏漏这时,隐隐听到抽泣声,安荣转身,发现小贵躲在他身后,哭的肩头攒动。
安荣没有理会小贵,看了眼牢房内的皇帝,见他人痴痴呆呆地抱着贺兰骢的尸体还在喃喃自语,安荣心道,敬儿,是师伯不好,老糊涂了,师伯对不住你。敬儿,你也长大了,日后好好保重自己,是师伯让你伤心了,现在,师伯以死谢罪。
正当安荣抬手准备自我了断时,却发现皇帝放开了贺兰骢。
皇帝解了自己的狐裘披风,盖在贺兰骢身上,轻笑,“冷了吧,先披上这个,朕来暖着你。”
伤口继续往下淌血,皇帝浑然无觉,单膝跪下,咬着牙把人抱起。
“贺兰,朕其实想把昨夜当成你我成亲的洞房夜,但朕担心你不愿意,就没明说。唉,是朕不好,朕不该逼你,和你讲明白就好了。可惜,朕知道错了,却晚了。现在,朕带你去见他们。你与朕成亲,他们要祝福才行啊。”
皇帝抱着人,出了牢房,牢门外,见安荣一脸惊诧,皇帝忽然一笑,“你看,他睡的多么香,他终于不做恶梦了,真好。难得他睡的如此安稳,千万不要吵了他。”
“陛下,你别吓奴才。”安荣慌了,皇帝面色苍白的吓人,神态诡异的吓人。
迈着沉重的步伐,皇帝对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已经毫无知觉。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穿过狭长的甬道,步出天牢。
天已经大亮,太阳初生,风已经住了,天气非常好。只是,此时多好的天气,也给帝王带不来一丝温暖。他仰头看看苍天,就觉阳光如此刺眼。低头再看看怀中的人,那抹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真好。
帝王的身影穿梭在宫墙间,一路上宫女太监见到天子抱着一人落寞地走在前面,大总管安荣小心谨慎地和皇帝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
皇帝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
“再问你一遍,你家住何处,父母名讳”
“你到底说不说”
“”
“臭小子,再不说,我可揍你了”
“”
“我可真的动手啦”
永寿宫,还不知发生大事情的贺兰如月一夜没有睡觉。小太子念北自从昨晚被送回来后没多久,就开始哭闹不止。那孩子似乎很烦躁,任贺兰如月带着乳娘如何哄逗都无济于事。亲自抱着小太子整整一夜,这孩子终于止住哭声,可是,还是会偶尔呜咽几声。
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略带担忧地望着沧澜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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