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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塞外叩情关,楼内母女悲[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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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sezhongse3

    字数:15952

    20201201

    少年入梦,梦难醒,女子鸣春,春无痕。

    拘于刑具中的花瘦女子们,惨被一根根在自己小穴中刚内射完的阳具,封住樱桃小嘴,深喉藏棒,嘤嘤作响,沈大当家既为人师,当为弟子表率,檀口内竟是一次容下两根粗壮巨根,双颊腮帮朝外高高鼓起,喉中蠕动,隐隐可见双龙肆虐,翻江倒海。尿骚,精腥,甚至略带几分在自家后庭内所沾染的淡淡苦涩,加之肉棒上沉淀多日的浓烈恶臭,混和出阵阵难以言表的污秽气息,叫这些不点檀香难入眠的娇贵女子们如何消受?目不识丁的乞丐们自然不会有那风花雪月的文人风度,往双掌内吐上两口唾沫,搓手片刻,不知怜惜为何物,紧紧按住胯下美人臻首,挺动腰杆,就此抽插,可怜花瘦楼的花魁们平日里锦衣玉食,口味较之寻常大家闺秀更要刁钻几分,何曾想过终有一日要吞下这等龌龊不堪之物,个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王五不悦道:“你们这些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哭啥子呢,平日里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们暖床,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这会儿反倒是嫌弃起爷的大?爬戳耍肯砉吡烁#?拐姘炎愿龆?背汕Ы鸫笮〗懔耍慷几???靼奏叮?忝侨缃裰皇切耘???朗裁唇行耘?唬烤土???镒庸蠢咐锬切┦?那?湍懿僖淮蔚募?硕急饶忝歉吖螅≡偎盗耍??獯?牛?闳缒浅舳垢??抛懦簦?宰畔懔ǎ?喑⒓富兀?覆欢ū闵岵坏猛鲁隼戳耍????恍拍忝乔魄颇忝堑拇蟮奔遥?虻枚嗦袅Γ俊

    听着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语,众丐齐笑,不曾想王五这个出了名的闷葫芦,口才如此了得,被轮番折辱的花魁们心中悲苦,纷纷绕上香舌,顺从侍奉,只求这些恶丐们尽快泄出阳精,少受些罪。

    乞丐们挤眉弄眼,互相比划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手势,随着一道道闷哼,巨量白?崽盥?屎恚?斐九?用歉涨咳套哦裥母膳唬??钦吵硌艟?倘敫怪校?艚幼庞质且磺晃氯鹊淖橇髀?牒碇校?抛拍枪裳挂值男瘸粑叮?淠雅?用悄幕共恢??馊夯敌难鄣钠蜇ぞ故侵苯影涯蛞喝鲈诹俗约禾纯谥校?皇绷侥眩?什坏茫?虏荒埽?贺ひ皇纸裟罂柘屡?颖橇海?皇痔Ц咚?窍买Γ??ψ徘科日飧┪孕碳苤械那甯吲?用牵??岜昭弁滔驴谥须缗H。

    袁恨之憋嘴一笑,聂指虚点,阴司真气丝丝缕缕,如连绵细雨般拂过众女下体阴核,娇嫩蚕豆本就脆弱不堪,哪经得起一位五境高手如此挑弄,师徒七人前有尿液灌喉,后有巧劲扰穴,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后庭痉挛着颤抖不休,终是高氵朝难耐,娇躯一阵抽搐,淫水缺堤般一泄千里,喷出一丈有余,沈伤春更是可耻地逼出长达三丈的涌泉,七位赤裸女子难以自持,抖动着白皙浑圆的臀肉,众目睽睽下携手潮吹,一排光溜溜的屁股春水齐射,蔚为壮观,周遭放置的那百来颗留影石,想必又将成为黑市拍卖行中,引得各路高手竞相抬价的稀缺货。

    数度泄欲,群丐力竭,尽兴而归,教众们摩拳擦掌,挑选着合眼缘的性奴女子,按各自功劳评定列队其后,沈大美人身前臀后,一字长蛇,放眼往去竟像看不到尽头,一夜伤春,众?派?拢?底陨诵摹

    苏倩:“这些……这些都是要轮奸我们的人?”

    李静:“或许……还不止这些……”

    简溪:“咱们才七个人,哪承受得住她们这般蹂躏呀!看,他们开始套弄阳具了!”

    裴幸:“这些混蛋,还在悄悄服那壮阳之药,怕是打着多射几轮的心思。”

    柳梦:“这样子,还……还不如被王家抓回去呢……总比便宜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恶贼来得好。”

    花错:“呜呜呜,师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呀?这么多男人,他们……他们笑得好猥琐,错儿……错儿好怕……”

    沈伤春意气阑珊,轻叹一声,低眉喃喃道:“只恨身为女儿身,只恨朱颜惹天妒,只恨世道太无情,只恨人心皆向恶,罢了,罢了,我们这些红尘女子,终究难逃那淫堕结局,都……都放下吧……挣扎只会更痛苦而已……”

    六位才艺俱佳,姿色各异的花魁弟子,尽皆黯然,从名满天下的花魁到任人践踏的性奴,不过短短数日,着实教人心酸,红颜无意,祸水自临,凡此种种,又岂能单以对错论之?天下人,见不得你清高,你便不得清高,众口言,留不得你清白,你便再难清白。

    谁让你们天生尤物?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等美人放着不奸,那是要遭天谴的!

    十四根肉棒勃然挺立,秀色可餐的裸体女子们晃动着奶子,默默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些……

    山雨欲来精满囊,欲往何处?往那琳琅肉洞,往那软绵双峰,往那女子心中柔弱处。

    彻夜狂欢,白?岷崃鳎?皇锹旨椋?ㄓ新旨椋?贾章旨椋??牵?椎袅俗詈笠凰孔鹧嫌肜硇裕??牵??榱恕?

    晶莹乳白自笋尖滑落,坠入精洼,溅起一朵朵小小白花,七具赤裸娇躯,遍体粘稠,俯身举臂之姿,如同罪人伏法。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相继淫堕,沦为四品肉奴。花瘦楼大当家,沈伤春,屈服于教众淫威下,沦为五品畜奴。

    世间再无花瘦楼!

    沈伤春一声咳嗽,呕出一口精液,双眸迷离,惨淡一笑,她轻声哼着,那曲熟悉的小调……

    琴弦显清寂,白子染尘埃。

    纸上不沾磨,画中无佳人。

    舞衣挂白露,诗才藏深宫。

    花瘦叹伤春,红尘自悲秋。

    一梦艳色,少年惊醒,已是五更时分,莫留行再无睡意,跃下马车,抬头望着拂晓天色,怔怔发愣,忽有所觉,凝神聚气,极目远眺,远处一抹碧影蹒跚而来,只是那窈窕身段,怎的似曾相识?

    身影渐近,待莫留行看清那对杏眼,终于回想起佳人名讳,心中疑惑: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独自前来?

    莫留行轻轻拍了拍尚在酣睡的秦牧生,秦大公子好不容易睁开朦胧双眼,埋怨道:“莫兄,我前几日让沈伤春那婆娘折腾得都快散架了,你就容不得我多睡会儿?况且这天还没亮呢,犯得着准备早点?韵儿都是叫你给惯坏的!”

    莫留行也不辩解,朝远处指了指。

    秦牧生揉了揉眼帘,瞪大眼珠,脸色一变,纵身跃出马车,狂奔至女子身前,不见如何搭话,却火急燎原地一手抱起佳人,转身折回马车。

    秦牧生小心将女子放平,仓皇说道:“莫兄,你医术不俗,快替梅姑娘瞧瞧。”

    绿裙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不正是梅家小姐,梅若兰?

    莫留行连忙搭腕把脉,脸色凝重,轻叹道:“心脉尽断,经络受阻,只剩一口气了……”

    秦牧生怒喝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顾芙影与韵儿熟睡中听到动静,各自醒来,一道走出帐篷看个究竟。

    顾芙影往梅若兰窍穴中渡入一丝真气,片刻后摇头道:“即便宁西楼在此,只怕也回天乏术了。”

    莫留行却正色道:“还有一个法子。”

    秦牧生连忙道:“还请莫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梅姑娘一命,秦某感激不尽!”

    莫留行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注入真气,取出一个淡紫色瓷瓶,拔开木塞,小心翼翼从瓶嘴倒出一枚乌黑药丸,清香四溢。

    顾芙影闻香一愣,调子却是如往常般波澜不惊:“返生丹?莫公子端的大方,这丹药方子已失传,便是济世山庄亦炼制不得,正所谓用一颗便少一颗,不过此丹确实能救她性命。”

    秦牧生面有难色:“莫兄,这丹药当真如顾姑娘所说这般矜贵?这……这如何使得……”

    莫留行洒脱一笑:“用药救人,天经地义,难道还把这药丸供起来玩赏不成?”说着便把药丸塞入梅若兰檀口内,以真气助药力散开。

    绿衣女子悠悠转醒,杏眼微睁,茫然看着身旁众人。

    秦牧生朝莫留行一揖到底,朗声道:“秦牧生代梅家小姐谢过莫兄救命之恩,往后若有难处,秦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莫留行摆手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施恩不图报,剑阁数百年门风,总不能毁在我手里了。”

    莫留行将药瓶仔细收好,只是将玉佩藏回怀中时,无意间敞开内里衣衫,漏出一块做工异常精致的小铜牌。

    顾芙影一怔,脸色如常,玉手却颤抖着紧紧捂住自己领口,莫留行奇道:“顾姑娘,可有不妥?”

    顾芙影展眉一笑:“公子方才玉佩乃世所罕见的空间法器,可这胸口铜牌,瞧着平平无奇,并无半分灵气流淌,可有什么门道?”

    莫留行:“莫某自幼被家师收养,入剑阁修行,据他老人家所述,当年西梁镇嘉洪荒,师傅救下尚在襁褓中的我,多番寻觅家人而不得,只好带回剑阁抚养,这铜牌却是一开始便系在莫某身上,篆有名讳,师傅只道是父母为我所取,便唤我莫留行,这牌子倒是多年来不曾离身。”

    顾芙影:“莫公子生世坎坷,但有此仙缘,拜在李青蓝前辈门下,也算一大幸事了。”

    莫留行笑道:“可不是?”

    秦牧生缓缓将梅若兰扶起,靠在窗边,细声道:“梅姑娘,你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回去好生休养半年,可保无虞,到底是何人加害于你,还请梅姑娘告知在下。”

    梅若兰皱眉道:“少侠……认得若兰?”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秦牧生颤声道:“若兰,你……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秦牧生啊。”

    梅若兰皱眉道:“我与少侠素昧生平,如何认得?只是不知为何,近日之事,奴家却是回想不起来了……”

    莫留行疑惑道:“梅姑娘,你如何得知……”话没说完,却被秦牧生伸手拦住。

    秦牧生笑道:“在下正是近日与梅姑娘相识,只是一面之缘,姑娘回想不起,也是常情,等天亮后,在下便去雇辆马车,送姑娘回溪洲家中休养便是。”

    梅若兰缓缓走下马车,朝众人敛身施了个万福,柔声道:“有劳少侠,只是小女子此刻身无分文,还请少侠择日到溪洲作客,梅家定有回报,若兰在此谢过诸位援手。”

    顾芙影与韵儿替梅家小姐换过衣裳,马车远去,两位曾同游溪洲的有情人,此刻,形同陌路……

    莫留行:“秦兄方才并未施展修为,梅姑娘却称秦兄为少侠,可见……”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梅姑娘……已非完璧……”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她心中有你。”

    秦牧生转身一把抓起莫留行领口,吼道:“我知道,我他娘的什么都知道,莫留行你到底懂不懂,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我能做的,只有替她报仇,宰了欺辱过她的王八蛋!”

    莫留行静静望着好友宣泄悲恸,黯然不语。

    秦牧生松手,颓然背靠在路旁树下,别过脸去,肩头耸动,泫然欲泣……

    去往溪洲的马车上,女子低眉独坐,寂寂寞寞,忽然抬起玉掌捂住双眸,潺潺清泪从指间溢出……

    江湖便是如此,一桩桩美谈,传为佳话,一幕幕悲苦,埋在心底。

    无人诉说,唯付酒中……

    顾芙影远远看着,深深一叹:“男人呐……”

    韵儿似懂非懂,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叹道:“男人呐……”

    顾芙影轻轻捏了捏韵儿鼻梁,搂住这个可爱的小妮子,她心中的那个人,可曾知晓自己心意?若是明白,缘何不见,若是不知,缘何不见……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结局。

    北燕长安,巍巍皇城外,南望村中,书生骆木林一边忙着收拾案前,一边不忘嘱托屋内一群玩闹稚童:“回去都休得只顾着玩,忘了功课,明儿堂上可是要考究的,虎子!说的就是你,上回的诗文到底背了没背?”

    一位男童拉耸着脑袋,求饶道:“先生,这几日家中农活儿忙,来不及背哩,过几天,过几天定会补上的!”

    一旁女孩笑道:“虎子撒谎也不见脸红,你家的农活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张罗了?不要脸,不要脸。”

    男童气恼道:“就你宋娟多嘴!把早上的肉脯还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女童眉开眼笑:“就不还你,这肉脯呀,真香!”说着一边撕着肉脯,一边嬉笑着朝门外跑去。

    看着两个青梅竹马的蒙学孩子互相追逐着童年,骆木林眼带笑意。

    收拾完毕,骆木林背负书箱,缓步而行,远远瞧着家门口挂着一串腊肉,一大捆鲜蔬,只觉无奈。

    房子是租的,北燕长安,居不易,寒门学子,城里是万万住不起的,只好搬到这城外小村,顺便教村中孩童蒙学,赚些银子补贴日常用度,说是租赁,租金却比市价低出一截,骆木林心中明了,并非村民不懂行情,而是报答他这个贫寒学子用心教书,不仅如此,学童们家中还隔三差五送来吃食,只是房租已占了便宜,他又怎好再厚颜收下?一来二去,村民们干脆就趁他出外,直接把东西放他家门,连谁送的都不知,自然也就没法子退了。

    骆木林躬身朝村中长揖,聊表谢意。有没有人看见是一回事,礼数到不到是另一回事,骆公子心中这杆秤,不偏不倚。

    他没来由地想起惜花,嘴角勾起弧度……

    惜花是一位姑娘,一位不施粉黛,穿着粗布麻衣,褪色长裤,依然十足好看的姑娘,怎么个好看,他却说不上一二,总之,好看就对了!

    她说,她姓年,过年的年。

    她不是长安人,四年前才到长安来投靠在军中混出了名头的表兄,借着表兄打点关系,花了些银子,在宫中库房内找了份斟茶递水的闲差,事儿不多,都是细活儿,例钱加上赏赐,油水却丰厚得咂舌,没两年,花出去的银子便回了本,只是年姑娘是个顾家的,自己没舍得吃喝,余钱都寄家里孝敬爹娘去了。

    骆木林觉得极好,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他庆幸那天与同窗好友喝了点小酒,他庆幸碰上了她……

    那天,骆木林饮酒归来,顺道在市集买了一小袋子胡椒粉,北燕地处严寒,百姓家中做菜,喜添些胡椒调味,塾料走至巷间拐角处,一个照面竟碰上了一伙儿痞子调戏一位良家妇女?素来胆小的骆公子,借着酒意,二话不说将一袋子胡椒粉往那伙闲汉脸上撒去,抓住女子手腕,扭头没命地往外跑,边跑还边嚷嚷,来人啊!闹人命了!

    一路跑到僻静处,体弱书生,上气不接下气,见没人追来,放下心,头一次正眼看着自己救下的姑娘。

    不成想,这一看,便丢了魂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女子古怪一笑:“谢过公子仗义援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骆公子结巴说道:“在下……在下……骆……骆木林。”

    女子柔声道:“小女子姓年,过年的年。公子……公子可以松手了……”

    骆木林这才惊觉自己还牵着眼前佳人玉手,一阵局促,连忙松开,说道:“一时情急,失了礼数,年姑娘万勿见怪,在下……在下绝非那登徒浪子。”

    年姑娘屈膝施了个万福:“公子多虑了……”

    骆木林:“天色已晚,不知年姑娘家住何处,不如让在下送上一程?”

    年姑娘:“小女子就住在附近,不敢劳烦公子远送。”

    骆木林一阵失落,拱手道:“姑娘保重。”转身离去,片刻,身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骆公子可以唤我惜花……

    骆木林转头一笑,高声道:“我在城外五里的南望村私塾中教书。”不等女子答应,扬手作别。

    数日后,私塾窗台外,一位俏丽女子捧着腮帮,笑魇如花,她姓年,过年的年。

    转眼便是一年

    待来年春闱,若考上进士,便请那学宫中恩师做媒,下聘书将惜花娶过门,攒些银子,在乡里买栋二进二出的宅子,要个孩子,若惜花愿意,儿女双全,更好,骆木林如此打算着,脸上乐开了花。

    虎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扯了扯先生衣袖,嫌弃道:“先生,又想年姐姐了?赶紧把口水擦擦吧,看着老不正经了”

    骆木林下意识便用袖子抹过嘴角,才察觉不对,气道:“好啊,你小子消遣你家先生是不?明儿若是背不出诗来,罚抄一百遍!”

    虎子顿时苦了脸,忽然两眼惊喜,一手指向骆木林身后喊道:“年姐姐,你来啦?救救我,先生胡乱拿我撒气呢!”

    骆木林笑道:“当你先生我好骗呢,这回别说你年姐姐,便是你年阿姨来了都没用!”

    “哟,这位公子叫谁年阿姨来着?”一个要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骆木林僵硬地转过头去,冷汗直流。

    虎子一声欢呼,躲到年惜花身后,不停作着鬼脸。

    骆木林干咳两声,抬头望天:“今儿天气不错,嗯,不错……”

    年惜花与虎子双双翻了个白眼……

    年惜花一眼看到门口腊肉与鲜蔬,笑道:“巧了,前些日子奴家特意向宫中厨子讨教了些做菜的本事,今日你们俩有口福了,我亲自下厨做道青菜炒腊肉,让你们尝尝鲜!”

    骆木林与虎子骇然对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恐的绝望。

    虎子:“那个……年姐姐,我娘喊我回去吃饭呢,下回,下回一定尝尝年姐姐的手艺。”说着撒腿就跑。

    骆木林:“那个……惜花呀,难得来一回,咱们到城西刘家铺子里好好吃一顿呗,许久没吃他们家的羊肉煲,怪想念的,他家的羊肉最地道了,还实惠,这不入秋了嘛,吃点羊肉,暖身子。”

    年惜花一叹:“那就随你吧……哎,还想着让你品品味儿来着。”

    骆木林悄悄擦了擦额角冷汗,那神情便像刚捡回了一条性命……

    城西,刘家铺子,一锅锅羊肉焖在炉上,透着花椒,八角,大葱,胡椒,萝卜的浓香,教人食指大动,无怪乎远近闻名。

    二人落座,骆木林扫了一眼菜单,点了一锅羊肉,一碟凉菜,两份面条,暗自掂了掂钱袋子,正想还要不要加个什么荤菜,门外一阵嘈杂,门帘掀开,走进几位身披银铠的壮汉,腰后挂有强弩,皆是北燕士兵无疑。

    当首一人放声大笑:“兄弟们,当值回来,吃上一锅羊肉,配上那高粱酒,最痛快不过了,今儿刚好领了俸禄,回头咱们到城中那柔香阁找个婆娘,狠狠?上一晚,让那些小美人知道咱们军爷,又岂是那些个小白脸能比的?哈哈!”他走入大堂,忽然瞧着有个身影仿佛有些眼熟,又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气,转身嚷道:“兄弟们,这家客满了!咱们找别家去!”

    小二斜眼道:“几位客官,那边明明还有两桌空着呢,怎的就客满了?”

    年惜花慢悠悠说道:“对呀,明明空着呢,这说的,仿佛小女子把桌子都占满了似的。”

    当首军人一拍脑袋,说道:“你们瞧我这眼神,这都能看漏了!走,就那桌了,小二,先来三坛高粱,暖暖身子。”

    小二高喊:“三坛高粱,来喽!”

    骆木林终是多要了份烤羊肉串儿,招呼小二下单,别的可以省,陪心上人下馆子,终究寒酸不得。

    小二:“哟,骆公子,好久不见了,这位姑娘看着就俊俏,你家媳妇儿?”

    骆木林尴尬道:“还……还不是……”

    小二:“还不是,那不也快了嘛,今儿天冷,要多添壶酒不?”

    骆木林犹豫不定,年惜花细声道:“不必了,小女子不胜酒力。”

    话音刚落,隔壁桌的七位军装壮汉,齐刷刷地把口中高粱喷得一桌都是……

    小二不悦道:“几位客官,这做派可不地道了,小店的酒虽然不是上品,可也没往里边掺水呀,有这么难喝么?”

    年惜花瞥了一眼,说道:“就是,有的人啊,明明不能喝,非要叫上几坛充豪气,不要银子似的……”

    门口又有一位军装大汉掀帘而入,朗声道:“陈铁锤,怎的咋咋呼呼的,我在马厩都能听到你胡扯,这不还空着一桌么,你瞎呀?”只是待看清隔壁桌上那位女子,大汉觉得自己也要瞎了……

    年惜花眉眼弯弯,笑道:“这不是年锋表哥么?这么巧,来,到妹妹这边坐。”

    武将年锋闻言,只得硬着头皮落座,赔笑道:“惜……惜什么来着?哦,惜花表妹,哥刚当值回来,正准备与他们几个好好吃一顿酒呢。”

    年惜花:“表哥,这位骆木林,骆公子,木林,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起过的表哥,年锋。”

    骆木林连忙作揖道:“在下骆木林,一介书生,幸会。”

    不成想年锋竟是霍的一声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末将年锋,参见骆公子。”

    周遭一片寂静,骆木林目瞪口呆,年惜花嘴角抽搐,悄声道:“表哥,过了!”

    年锋只好坐下悻然道:“我呢,粗人一个,对读书人最是敬重,骆公子别见怪,别见怪,哈哈。”

    邻桌一圈部下,人人面无血色,将军你自己得罪桌上那位就算了,可别连累咱们!

    羊肉上桌,一锅酱汁冒着泡儿,热气腾腾,年锋刚把筷子递入锅中,却猛然瞧见对面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一时间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

    老祖宗,你这啥意思呀,叫我上桌又不让吃,到底是要怎样,麻烦给个准信行不?

    年惜花细声道:“表哥,骆公子最爱吃这羊肉了……”

    年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敢情这是为骆公子护食来了?行,我吃凉菜,吃凉菜总行了吧?悲催的年大将军回头朝邻桌打了个眼色,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别光顾着吃,记得给老子留几块肉!

    年惜花将一块羊腩夹到骆木林碗中,随口问道:“表哥,吃过这顿酒,上哪去?听说明儿营里还要检阅。”

    年锋望着那块肥美的羊腩,咽了口唾液,说道:“到那柔香……呸,回营,都回营去!”

    年惜花:“哦……这样子呀,表哥,光顾着与妹妹扯家常,别冷落了你那桌兄弟才好。”

    年锋如获大赦,屁滚尿流般回到邻桌。

    “将军,没事吧?”部下关切问道。

    “有个屁事儿,今晚哪也不去,都给老子乖乖回营去,谁若是管不住老二,老子这刀不介意替你们管管!”武将年锋,咬牙切齿。

    月色映照在青石板上,白练如水,深巷两旁,鸡鸣狗吠,顽童嬉闹,妇人计较着柴米油盐,丈夫惦记着工钱多寡,万家灯火,各有烦忧,寻常百姓为生计奔波劳碌,身居高位的大人们也不见得自在,市井如此,朝堂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骆木林牵着佳人玉臂,踱步在这俗世间,心心念念,点点滴滴,他只想和她,就这么走下去,永远走下去……

    路终究有尽头,骆木林依依不舍道:“惜花,到了。”

    年惜花:“回去小心夜路。”

    骆木林笑道:“害怕我迷路不成?”

    “木林你过来一下。”

    “嗯?”

    惜花女子,双臂缠上木林公子后颈,高高踮起脚尖,霸气无双地吻住眼前男人。

    没改错名字,当真就是块木头!这种事还得让本姑娘主动来!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金色光线一寸寸漫过广袤大地。北燕苍水大营,萧杀肃穆。

    自称名为年惜花的北燕女子,解下棉衣,脱去一身娇弱,披挂上阵,黝黑锁甲沐浴在朝阳下,如宝石般幽深,周遭霸气流转,有如实质。

    她手握缰绳,黑驹嘶鸣,闲庭信步般越过大营正门,朝大帐疾驰,身后无数玄甲如潮水般跪下,铁浪翻滚,压向帐前。

    玄甲女子,翻身下马,双手负背,迎着黑潮大军,气定神闲,俾睨天下!

    “苍水重骑,恭迎长公主殿下检阅!”十万重骑,声如洪钟,他们曾用累累白骨堆砌出一条不变的铁律,苍水重骑,骑战甲天下!

    这支浩然天下最精锐的铁骑,眼中充斥着狂热的崇拜,他们不认虎符,他们不识帝王,他们只效忠于帐前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

    她是十万苍水铁骑统领。

    她是北燕长公主。

    她是六境修行者。

    她是燕不归!

    她若怜惜花,只为一人故……

【】(十)塞外叩情关,楼内母女悲[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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